「是的,是的。塞西利奧·德·威斯康地,還是個有久遠傳承的直屬教皇國的貴族。威斯康地的家鄉摩德納幾年前成了法國執政府控制的傀儡國,他當時正在法國的親戚家,不願回家去繼承爵位。於是我們反叛的先生跑到巴黎做了一位廚子。」安東尼簡單的解釋。塞西利奧熱情單純,船上不少船員都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蘿拉驚呆了,這位塞西利奧先生的作為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很快她就沒工夫再想這位調.情鬼了,因為伊莉莎白挑出幾位人選跟她商量。
「其實還有合適的,不過他們在蘇格蘭,距離倫敦有些遠了。」伊莉莎白嘆息。
「我想這本是英國的冊簿?」伊莉莎白看向安東尼先生。
「當然,我的船隊停留的每一個港口,都有人選擇留下來。他們可以自己選擇,包括是否登記在這種冊子上。」
「為什麼不把英格蘭單獨成冊,這範圍大的有點離譜了!」蘿拉邊看伊莉莎白謄摘在紙上的人選,邊隨口道。
伊莉莎白知道好友為什麼這麼問,大部分不列顛人包括班納特家,都堅持一條奇怪的「英國很大」的信條(注)。安東尼把他船上下來的、準備在英國久居的乘客歸於一冊,在本地人眼中會很奇怪。
看來安東尼先生對英國人的距離感也有些了解,他笑了笑,沒做解釋。
「這位李女士,看起來很不錯。」蘿拉隨即又說,這位李娥也是伊莉莎白看好的人選。
安東尼的隨從顯然認識英語,他看了一眼伊莉莎白抄錄的那行字,翻找到帳簿的那頁,看看角落裡標註的一些符號,笑道:「這位李夫人是位白案好手,但她帶著個七八歲的女兒。而且李夫人英國話說得不太流利,勉強能聽得懂。兩位小姐商議一下,是否樂意?」
蘿拉低聲跟好友說了兩句,伊莉莎白點點頭,看向安東尼先生:「我們並不在意,也不會問這位夫人因為什麼要遠離故土。但是這位李夫人的品性……」
安東尼放下青花茶碗,笑道:「放心。作奸犯科的上不了我的船。」千方百計混上去的也被丟入大海餵魚了。船在海上一漂就是幾個月,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們商行願意為這些人做一年的擔保。」那位像助手的隨從馬上接道。
沒有比有擔保人更叫人放心的了,兩位小姐索性定下四個人,兩位主廚,兩位幫廚。那位李夫人就在這裡暫住,她聽說是兩位小姐僱傭她作糕點,也不介意她的條件,馬上就給了回話,答應簽訂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