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先生看不上堂弟目光短淺,他抬起下巴朝伊莉莎白那邊點了點,惡意的說:「明國富的要用金子鋪地,只要搭上了他們,錢會源源不斷的往你口袋裡流,看安妮那個臭.婊.子就知道了。嘉比里拉再有錢,她的父親也不能把家產才搬到布爾家。」
「調.情而已,想要成為子爵夫人得看誰的價值更高一點。」布爾子爵心情非常不愉快,他本來的目標是巴克魯伯爵的掌上明珠,先前已經與伯爵小姐在舞會、劇場和賽馬會上有過幾次接觸,可伯爵夫人居然把女兒送去巴斯的莊園裡,讓他計劃落了空。
初入踏入社交界的小姐最好得手,她們又蠢又天真,布爾子爵從來都這麼認為,他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將這些女人握到手裡。
懷著這樣的輕視,他轉身朝著伊莉莎白這兒來。
對於伊莉莎白,布爾子爵用的完全是另一種方式,他不再殷勤奉承,而是擺出矜貴的姿態來邀請她跳舞。
壞仇人的好事,伊莉莎白自覺義不容辭,她餘光瞟了一眼另一側嘉比里拉小姐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忍著噁心接受了邀請。事實上,這種場合也由不得她拒絕,幸好這是支傳統的英格蘭宮廷舞曲,舞伴之間不需要多親密的觸碰。
布爾子爵對付女人很有一套,對像嘉比里拉小姐那種天真活潑的姑娘,他深情款款體貼周到;對伊莉莎白這樣性情穩重的鄉紳家小姐,他表現的尊貴又風趣,力圖引起小姐的好感——伊莉莎白靜看他表演高貴的人設,也許子爵先生從沒把女人本身放在眼裡過,半曲舞曲的時間他居然就自覺已經成功使鄉紳的女兒對他傾慕了。
緊接著,布爾子爵開始用包裹在蜜糖里的話若有似無的點出小姐的缺陷,比如她出身鄉下,再比如從未聽過「班納特」這個姓氏……當然,子爵先生不會直接說出來,而是從交流的言語裡透露出來,他很善於摧毀女人的自尊,使姑娘們陷入莫名的自卑、尋求依賴的無助境地。
叫伊莉莎白聽來,好似她不接受子爵的垂青,不為這位高貴的紳士著迷就是罪過一般。
最後,布爾子爵甚至屈尊降貴的說,鑑於伊莉莎白本人太過於美好,他可以不介意她在上不了台面的陶麗絲女校受教育的經歷,但為了她著想,誠懇的奉勸她儘早從這個名聲狼藉的學院離開。
這可真是個索然無味又惡毒**的壞胚子。
伊莉莎白確信他慣於作戲作惡,因此對於曾經的惡行沒有一點兒心虛,想來在子爵先生心裡,那場沒達成的綁架遊戲不過是件小事。他不僅從未把伊莉莎白這樣無辜受累的姑娘放在眼裡,對蘿拉這位男爵之女也已經毫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