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離開前,Camille親吻了她的左右臉頰,緊緊握著她的手說,“Cheryl,你一定要幸福。”
“好的,謝謝你。你也是。趁後天的出行散散心吧。”她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對她笑道。
第二天一早,不到九點,她就拎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等。沒過多久,有駛來的轎車接她,車上僅有司機一人。
順利地到了報社,她下了車,拎著箱子進去。
迎頭就遇上了主編,“是秦小姐,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願意幫助我們。”,主編邊握手便同她熱情道謝。
“是我該做的。很榮幸參與這個活動。”她禮貌回應。
“來,秦小姐,這邊來看一看。”
她跟過去,對向她投以目光的工作人員點頭微笑。有多久了呢,上次看到這麼多的黑眼黑髮黃皮膚?
“這是最新式的電報機,由秦述先生捐贈,上個月才投入使用,就是他們把這邊的消息傳到國內,又把國內的消息告知我們。”主編一邊自豪地介紹著,一邊憐惜地撫摸著,又感嘆道,“我們的國家閉塞太久了啊,再經不起蒙蔽了。”
她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沉默時,聽見身後熟人的聲音。
“有何先生和千千萬萬個何先生這樣的人,我們的國家很快會見識到新世界的。”
她循聲回頭,看見了穿著長衫正微笑著的秦述。
他走進,笑著同她問候,“來了。”
面對他,她站姿頗為拘謹,微微頷了下首,回應道:“秦先生好。”
何主編同二人寒暄了幾句,便被一個翻譯生叫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還立在電報機跟前。
縱然二人認識已有半年之久,所談所想也是志同道合,她在他跟前卻始終拘謹。這是敬畏之情的自然流露,她一直視他為高明前輩。說是良師益友,可在她這裡,是良師占多,益友占少。
他接替何主編的任務,帶她在報社裡看了看。正走到往期報紙留版處,她停下來翻看著報紙,看的是自己來法國之前的內容。
秦述倒突然和她說起話來,“有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這裡原有的員工宿舍已經住滿了,騰不出給你的屋子。或是要你在我那處委屈幾日,你若覺得不方便,我再差人去給你訂旅店,左右都是方便的。”
她斷然不好意思再讓他掏錢給自己訂旅店,忙說自己可以去他家借宿。他是正人君子,因此即使去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何況來到法國三年,原先那先陳腐的思想早就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
“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四歲了,愛吵鬧,是我女兒。如果吵到你了,直接同她說就是,這孩子吵是吵了點,但還算聽話懂事。你說她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