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信里寫的什麼,你就讓親了”他接著笑。
“你得先告訴我。”小姑娘今天不好哄,固執得很。
他無奈,鬆開她,轉到另一邊去撿紙,撫平了站在沙發後面俯下身來,兩隻胳膊圈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你看清了啊。”
她看著眼前的信紙,落款名很熟悉,終於想起來是他家裡那位落魄小姐。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氣量小得過分,醋罈子一下子就翻了。
她悶著頭,也沒了之前的興致,“這信寄錯地方了,本來該寄給你的,你自己留著看吧。”
“不看了?”
她搖搖頭。
“真的?”
她點點頭,不吭聲了。
“這是生氣了?”
她正要搖頭,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就紋絲沒動。
她不肯看,他就得給她讀出來,本來好好得想給她準備個驚喜,誰知道把小丫頭惹毛了。
他把信紙折起來,塞回信封里,故意嘆口氣,“可惜了,還以為你會高興,看來又是忠哥的錯了。”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海城的那位小姐說,海城的傳染病得到了控制,每日新增的感染者越來越少了。”
一句話,又把她的心勾了起來。
“忠哥知道她在海城,你心裡一直彆扭著。我和她當初就說好了,等南軍政權易位,她父親的廠子重新開工,我們就各干各的,不再合作了。”他伸手摸摸她的臉,覺得柔軟可愛,又掐了掐,“昨天她就啟程回老家了。這封信先到的我這,想著你自己看到能更高興,就直接讓人送到你那去了,誰知道你忙得忘了看,今天再拿出來,倒把你心裡的小醋罈子打翻了。”
“湘湘,我們可以回海城了。”
她沒料到信里寫的是這個,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和他賭氣,有點難為情。
“忠哥腿好了。”他直起身來,走回她身邊。
“嗯?”她有點懵,看著他站在自己身前,彎下腰來。
身下一空,她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忠哥的意思是,我想親你。”
......
人被安穩得擱在床上,身下是柔軟的床墊,眼前近在咫尺的是心上人。
窗簾被他拉上了,臥室里一片昏暗,像是沒點燈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