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默琛一早便起身,隨行的管家整理好衣物。
“濟桓,小姐起了嗎?”
“起了,芝蘭剛伺候小姐換好了衣服。這會兒應該在早食處等您,一同進早膳。”
“知道了。”
吃過早膳,大抵過了一個時辰,兩人便坐著汽車,去了照宣堂。
不用說是陸離,這連乾之自然是早早就“指揮”著幾個新來的師弟,把照宣堂收拾乾淨,穿的端端正正的,準備“迎賓”。
“熠然,你這一大早的,又是幹什麼。師父本就身體欠佳,需要靜養。”
“師兄,我這就是為了咱們照宣堂著想,為我爹著想,熠然可是一片好心,你不能這麼不識趣。”
“北辰,繆成,先回去吧。”
兩個人瞄了瞄連乾之。
“愣著幹什麼,沒聽你們大師兄說嗎?回去吧。”
“熠然,做人不能忘本。照宣堂就算不比從前,也是師父一生的心血,你也是師父的獨子,至少也該顧及父子的情分。”
“情分?哼……”他不屑的模樣,“他當初把我趕出去的時候,有念過父子的情分嗎?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你。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對,我是這照宣堂,日後唯一的繼承人,與其等到‘油盡燈枯’,還不如,現在就好好想想後路。師兄,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早就說過,你的手藝,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定能有所作為。現在還不晚,要知道,這世上可從來不缺有才藝的人,但是有幾個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師兄……”北辰匆匆回來,“門口有人到訪,說是師父的……”
還沒等北辰說完,連乾之就撞了他一下,奪門而出。
“……”
“先去忙吧,我過去看看。”他拍了拍北辰的肩膀。
“知道了,師兄。”
方啟平緊隨其後,生怕連乾之有惹出什麼亂子。
“沈伯,您來了。”連乾之笑臉相迎。
“熠然,一早到訪,是不是有些唐突。伯庸怎麼樣了,可有好轉?”沈默琛站在院中。
“昨晚用過藥,已經大好了,沈伯費心了。”
“那便好,可否帶我去探望他。”
“那是自然,對了,怎得不見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