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那信上的內容,他竟說是想輕薄於我,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放了火。
明顯是遭了算計,不管調不調查這件事,對我而言,都是死局。
之後不到半月,浮橋附近的人家,甚至是第五家附近,都流傳著,我成了被人輕薄的殘花敗柳,諸如此言,林林總總。
流言傳得多了,連我自己都有些慌了神,畢竟那天我被人迷魂,早就不省人事。
我不得不待在家中,一場雨後見了晴日,我實在覺得煩悶,就去了庭院。
“大少奶奶,這才剛見晴,奴婢擔心您受了涼,動了胎氣,還是先回屋吧。”
“不礙事的,我整日待在屋裡,才會被悶出個好歹。”
我看見薛呈妙被阿茶跟著,在庭院裡轉著,正好打了個照面。
“……三小姐。”阿茶點點頭。
“你先下去吧,我和三小姐在庭院中隨意轉轉,一會兒就進去了。”薛呈妙吩咐著。
“可是……”
“不必擔心,去吧。”
薛呈妙倒是絲毫不怕我這外人加害於她,只是這幾日也不曾與她說過幾句。
“這邊坐吧。”
我同她坐在羅漢杉下的桌椅上,她從椅子扯了個墊子遞給我。
“不用了,你現在有孕在身,還是不要著涼。”
“這底下足足有三層墊子,足夠隔涼了。”
我只得接過墊子,坐在椅上,她掖了掖衣裳,
“東霖不總是回來,前幾日婆婆見我心情欠佳,才允我回家小住,還說叫母親常來。只是現在對我而言,第五家才是我的歸宿,回家沒幾日,就被母親給‘趕’回來了。”她笑得有些苦澀。
我想在這種時候,或多或少會變得多愁善感些,畢竟這無異於要走一場鬼門關。
“其實我覺得母親都是疼愛孩子的,只是有的時候表達的不一樣罷了。就好像你現在,不是也要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嗎?都說懷著孩子的時候難免缺少點兒安全,還是要放寬心,你想這孩子一出生,你就又多了至親。你會看著他點滴的成長,未嘗不是件樂事。”
她輕撫著肚子,深嘆口氣,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心裡著實放鬆些。那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