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隨口一詐,就把他給騙出來了。”第五文彥靠在桌子旁。
那個狼狽的男人似乎也在嘲笑自己,那笑聲讓我不覺背後一涼,
“平日裡就聽說,第五二少,風流至極,怎麼,這姓連的也是你玩兒過的。”
我剛要開口,第五文彥就一拳打下去,他趴在桌上叫了兩聲,
“嘴巴放乾淨點兒,進了這兒就應該知道,有去無回。”
他抬頭看了看我,
“你要是害怕,就先出去吧。”
“出去?我就想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加害於我。”我壓抑住自己的緊張,強壯鎮靜。
第五文彥摘了手套,甩在桌子上,拽起那人,
“說吧,怎麼殺了那瓷窯舊主,又是怎麼誆騙了她的。”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是怎麼看懂了這字符,還去了那房子,你以為我有多好的耐心在這兒跟你浪費口舌。有本事做,有本事承認,這火鞭子都受得住,怎麼,現在怕了?有的是辦法讓你說,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他動了動,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嘴角奸邪的笑讓我覺得噁心。
“……我說”
第五文彥坐在對面,那人開了口。
“一個月以前,我本來是想用我死去的表哥的身份,兌了那家瓷窯做生意,可是沒想到不但沒賺到錢,還虧了。我知道有的館子裡需要姑娘,於是就聯繫上幾家,正好那天和我一起的,就是那個攤上的小販,見她長得不錯,就給騙到我這兒了。我瞧著這麼水靈,直接送去可惜了,所以……”
那人瞧見我臉上不但沒有絲毫恐懼,竟“哼~”的笑出聲,第五文彥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我。
“你笑什麼……”
我往前不緩不慢的往前踱步,
“我笑,你這編瞎話的本事和你這不經用的腦袋還真是般配。你說你是生意失敗,所以才幫館子去抓好人家的姑娘。這裡是昌南,巡捕房和第五家的士官都在附近,你卻在重陽節那麼熱鬧的廟會搶人。而且那家瓷窯,裡面的擺放整潔如新,就連桌上茶壺裡還殘留著未飲盡的金壇雀舌。還有天井上面可以看到上面翻新的小青瓦,哪裡像是個做生意的半吊子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