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那個薛先生,可有好生道謝?”
“本來是找了他的師父,阿夏並不曾登門。那日在大廳之上,我見那薛先生有些本事,不知該如何道謝,這才沒有莽撞叨擾。”
“……這樣,明日你趁著採買的時候,去一趟杏仁坪。就說我這兩日總是夢見我娘,希望先生可以來為我來算算。”
“好,阿夏明日上街就過去。”
過了早膳,我到廂房等著,薛先生來了,便說上兩句。他瞧著我自然不像是失魂的模樣,
“我瞧著,三小姐氣色不減,這樣,不若我給小姐診診脈,看看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適。”
“先生還會診脈?”
“我這占卜的本事是師父教的,但這祖上傳下來的,打小的本事,是醫術。只是醫館不在此處,在黔北的沁春堂。”
我打點了丫鬟下去端些茶點,只剩了阿夏在廂房。先生切了脈,打量一番。
“阿夏是一直在我身邊侍候的,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小姐身子只是少些氣血,平日裡注意飲食休息即可,並無大礙。”
“那先生覺得這紅糖煎茶,可是補氣血的東西。”
“的確是有些功效。”
“那我叫廚房煎上一碗,先生幫著瞧瞧,可是要注意些,少了什麼,或者……多加了什麼。”
薛飛知道我言外之意,看了看阿夏,輕點著頭。
阿夏向二娘房裡的琳琅討要了半碗兒茶,用食盒捎帶著過來。
他查了壺下的茶底子,嘗了茶湯,半晌沒有做聲。
“先生,這茶湯,可是有何不妥?”
“這茶湯,可是給有咳疾亦或濕症的人飲用過。”
“確實如此,二娘前些日子受風。只是這紅糖山楂兌上茶水,最多就是開胃補氣血,也不會有什麼……”
“虎杖……”
我愣了愣,沒聽懂他說的話。
“虎杖本是治療這些的良藥,但若要是過了量,輕則嘔吐腹瀉,重則昏厥傷及肝臟,亦或氣鬱引發頭痛。若是又當做頭風,繼續服用,周而復始,便是回天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