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玥,我聽說這位薛先生家中時世代行醫,醫術不在年長醫者之下。你現在可是有了沈家的嫡孫,怎麼還能這麼粗心,不如就讓他看看,你若是覺得抹不開,那我也可以叫家中的女醫莞娘給你瞧瞧。說來,上回我想讓莞娘為你診脈,你說找了醫院的女醫生,我也就沒當著。雖然醫院的路遠些,也都是讓皓塵隨你乘車前去。只是這醫院的醫生畢竟不能時時都照看著,哪有家中的周全,況且莞娘這些年一直照料者我的身子,醫術也不差。”
“多謝婆母好意,淮玥只是……確實沒有什麼不適,等明日……明日再去醫院看看。畢竟我從前都是羅醫生在幫著調理身子,換了個人……確實有些不自在。”
樂伯母會心一笑,
“好,只不過皓塵最近忙得很,明日,就叫我這婆母陪你去……”
“不用了……”二姐想回絕。
“怎麼,你連我這婆母都信不過?好了,還是先緊著你大哥的身子還有穆清的婚事。”
大娘盯著樂伯母,兩邊的兒女都出了岔子,她現在就是進退維谷。
“恕薛某多言,這本是連老爺和夫人的家事,只是現下大少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法子解決。只是,薛某不知當講否……”
幾天前我借著占卜的由頭,請了薛飛到府上,讓他在今日大婚上,幫我促成這齣戲。
“父親”膝下僅有連淮豫一子,就算再斥責,也是避重就輕。大娘更是為他籌謀未來繼承家業之事,視作命脈。所以我只有動得他這步棋,才能讓這兩個人慌張。成婚之事,又注重諸多講究,只要普通的大夫查不出病症,那就不是病症。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外人隨口一說嗎?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開河……”倒是難為薛飛了,大娘自然還是有所防備。
“好了。”“父親”深嘆氣,今日又是我大婚,總不能撇下滿庭的親友。若是單獨叫薛飛過去,更是惹人閒言,“關心則亂,你是簌離的母親,今日親友在場,莫要失態。”
“父親”當然在乎他的顏面和名聲,所以我才要在眾人面前如此,讓他避無可避,
“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薛某有幸與我師父學過占卜之術,也懂得些驅邪避災之法,適才劉大夫也沒有看出大少爺的病因,大少爺此番病症緊急蹊蹺,怕是糟了‘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