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更是惹得賓客親友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薛先生說話可是要注意分寸,簌離雖說沒有什麼將相之才,大道之勇,可也不是做惡之人,怎會無辜遭受什麼……‘現世報’。”“父親”果然是“父親”,這時候還露的出笑面。
“連老爺莫急,這‘現世報’,未必就是遭難人所種的因果,有可能是同家族的親人去世,靈魂未息。我記得,您家中半年之內,可有病故或者……並非壽終正寢的亡者。”空口無憑,只能讓薛飛以這樣的方法。
“……”“父親”看了看大娘,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我三房太太,前段時間因為忽得重病離世,大概有……有三四個月。”我娘不過才去世不久,他連日子都記不清了。“只是這生老病死,本就在所難免,當時我不在家中,舒窈也請了大夫,只是不見好轉。我是後來,在外面收到消息才回來。”
“……”薛飛思量一番,“在三太太病故後,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發生過與她極為相似的病症,我記得當初我為二太太診治的時候,也有和大少爺部分相似的症狀,只是……沒有這麼嚴重。”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本事倒是學的不錯。我初入府上探望我兒的時候,也是忽然就病了幾天,好在老婆子算是命大。我還以為,是什麼水土不服的症狀。那……究竟是何緣由,有何破解之法嗎?”
“這……說到底,是亡者魂歸無所,四處飄零,難耐未入輪迴之苦。”
“魂歸無所?”“父親”好像並不知大娘將母親的未寒之骨葬在郊外一事。
“這按著大家族的規矩,若真是……無故病亡,先要找功德深厚的法師超度,乞求來世安好。然後要入家族陵園,在祠堂之上供奉牌位,家中陽氣最重的老爺時常陪伴身邊的大夫人每日齋戒、為其念經祈福。”
大娘聽見這話,轉頭斜眼盯著我,我自然是要裝的無辜些,
“父親、母親,穆清知道自己本就是三房養子,不敢奢求什麼,也知道母親當初死因蹊蹺,不能按著祖宗規制入墓園,唯恐影響家族氣運。可是現如今,她孤魂無處安放,只得尋回家中,穆清懇請父親能為她做法事、入陵園。算是穆清出嫁前,最後的請求。”
不管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眾目睽睽,當初二娘一病不起,整個德化就已經流言四起。
這風水氣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所求並不過分。但凡是他還想下得來台面,讓連淮豫恢復,那就不得不答應。
父親轉身踱步,思量片刻,轉過身來坐到正座,將手掌抵在膝蓋上,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