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照著先生說的辦吧,只是簌離他……”
“老爺、夫人……”沁霜從屋裡跑出來,“老爺、夫人!”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沁霜魯莽失禮……大少爺……”
“簌離怎麼了?”
“大少爺醒了!”
大娘激動的跑到廂房,也不顧什麼大夫人的姿態,
“簌離!”
我自然不會像她一樣,將人性命玩於手掌,只是知道薛飛善醫術,讓他幫我找些捕蠅蕈兌進給連淮豫的羹湯中。外祖母身邊會烹製藥食的人幫助製作,暗中幫助連淮豫催吐,事後趁亂處理羹湯和湯碗等證物。
這毒蕈能讓人迅速反應症狀,但我在裡面還加了易催吐的草藥和緩解毒性的紫蘇和甘草,一方面能掩蓋毒蕈的味道,還可以讓毒物不至於過分損身。
只是做這件事之前,我知道自己就已經和大娘劃為一伍,以後也會遭受我的“現世報”,可我不懼。一直到後來,我才真的有些後悔。
大娘最後不得不答應了我的要求,這件事才算是有個暫時的了結。不管怎麼樣,母親養育我十年,我必要為她爭這一個公道。
儀式繼續,我以茶代酒與身邊的族親拜別,大妗姐送我上了火車,到昌南那邊還會再派別人來接我,總算是安寧了一會兒。
三節車廂里除了跟隨的護院、丫鬟,沒有其他人。我在最裡面的車廂房間裡,連這裡都被布置得和家中的新房一般無二。折騰到晚上,總算是能歇歇,我這時才發覺餓的沒力,娶了頭上的頭冠,放下頭髮,深呼一口氣。屋子裡的紅色看得我頭昏眼花,尤其是那個紅燭,拿了帶著的帕子,包了些床上的紅棗、花生什麼的,出了房間。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二少爺不知道去哪兒了,你是不是等的著急了。”
“著什麼急,他不來才好。”
“哎……你這是要去哪兒?”
“出去透透氣,吃點兒東西,你要是餓的話,自己到裡面的桌子上拿。”
“我不敢……小……”我回身示意她不要喊我。
我過了這節車廂,靠著窗子的位置坐下,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直往嘴裡塞東西。
“在這兒偷吃呢?”我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第五文彥,又繼續吃著。
他坐在對面,我懶得理他,想想就知道,阿夏準是被點心什麼的“賄賂”,這麼快就“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