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今天的事確實有我的錯,你能替我瞞下,我也不知如何還你這個愧疚。依著二哥的性子,怕就算是再疼我,也難原諒。不過在二哥追究之前,我想親口聽秦翰解釋。”
我坐起身,丹青湊上來幫我將枕頭墊在背後,
“文茵……今日之事,我也難辭其咎,畢竟雲笙是我的貼身侍女,是我沒有管教好。眼下不管是你還有秦翰,都要冷靜下來,萬不能再衝動行事。這並非是什麼光彩的事,傳出去只會讓第五家落人話柄,於公婆來說也是操勞,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我能在其中好生化解。”
文茵再三思量,轉過身,
“二嫂,我也不想讓爹娘為我憂心,更不想他們指責我過去的選擇,讓外人看笑話。但我第五文茵絕不與人共侍一夫,並非是針對雲笙。若是他當真更改心意,我便與他恩斷義絕,寧缺毋濫!”
“文茵……文……”我想追上去,小腹還是隱隱作痛,伏在床邊,看著她走出病房。
那晚我獨自住在病房中,瑾瑜不在,阿夏也沒有消息,我覺得自己想是被人拋棄一樣。
夜裡我睡夢中找不到孩子的身影,只聽見他在哭喊,像是在怨恨我,為何沒有護好他。
第二天欣溶和大嫂到醫院來看我,我雖隻字未提,但她們都猜出幾分。
我只好儘量扯開話題,也好讓自己分散注意力,不那樣沉浸在無法挽回的悲傷。唯一能寬慰自己的理由,就是現下我可以無憂慮的按著薛飛說的方法,為自己化去蠱蟲。只讓我自己來承受這個疼痛便好。
“對了,承德有帶回阿夏的消息嗎?”
大嫂輕搖頭,欣溶也是沉默不語。
“阿夏她……”
“你先別想這些了,其實反過來想想,沒有消息未嘗不是最好的消息,這說明阿夏只是不知道去了何處,並不意味著有什麼危險。”大嫂在一旁安慰我。
“嗯……大嫂,欣溶……”
“怎麼了?”
“我想回家。”
“這……”大嫂頓住,看了看欣溶,扭過頭,“好,大嫂帶你回家。我們回去,好好養身子。”
前腳剛進門,家裡的護院像見了稀罕物似的,驚慌失措。
“二……二少奶奶……”
“這是怎麼了?見著少夫人怎麼跟跟失了魂似的。”欣溶走上前。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