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丫鬟跪在地上,原來阿茶本吩咐她要按著座位擺放吃食,可是記錯了擺盤,將鍾毓和既明面前的餐食對調,弄巧成拙。
鍾毓抓著四娘的手,奄奄一息,轉眼間咽了氣。
“鍾毓……鍾毓!”四娘眼看著鍾毓斷氣,衝到秦翰面前,抓著他的衣襟,“你明說過,這藥不會致命,為何會害死了我的鐘毓!”
他手下的人舉起槍,對著四娘。秦翰抬手示意,讓他們放下槍,拽開四娘的手,
“婦人之仁,我若不用此法,留著那個小雜種,你兒子何時能奪得第五家的繼承權。可誰知你這麼蠢,害死你兒子的……是你自己。”
四娘回身看著我們中間的鐘毓,追悔莫及。她腳下不斷踉蹌,倒在地上,失去神志。
“哥……”文茵伸出的手又縮回,站起身走到前面,“你騙我……”
她剛抬手,就被秦翰接下來,嘴角一撇,
“別動怒,小心動了胎氣。你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但如若你要站到我對面,我也無可奈何,當初可不是我逼著你……”
秦翰走過來,走到公公身前,彎著身子,
“老爺子,你還不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呢吧。多虧了文茵,這段時間可都是她幫我在原來的宅院裡掩護,我才有機興和你的好親家認識……想不到吧。”
公公兩手握著拄杖,付諸一笑,秦翰站起身,
“看來不出我所料,您早就有所察覺,可是沒有想到我會回到這裡。你對文杰元有所防備,可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和枕邊人,卻防不勝防。我敬您一世英名,畢竟您是我岳丈,現在文茵又有了我的骨肉。岳母,您好好勸著岳丈大人,早點兒將手上的兵權交給我,還有那份完整的秘法。我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只不過答應了文杰元,他可是在關鍵時候對我施以援手,總要換他這個人情。”
說罷,他戴上帽子,攜著身邊人離去,還帶走了文茵。
“放開我!放開我!”
“文……”瑾瑜拉住我,輕搖頭。
師父和薛飛正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都不在,正值年關,大哥分派在軍中的人都守著各處關卡,沒有調令過不來。
方才我聽見秦翰說向公公討要完整的秘法,難道那下卷不在文杰元手上,那就是四娘還沒有將秘法交出去。可是她現下已然因為鍾毓的事得了失心瘋,因為家中被包圍,只能暫且掩埋了鍾毓的屍首。
新的除夕夜,就這樣伴著悲痛度過。既明險遭毒手,大嫂誠惶誠恐,整夜守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