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笑了一聲:“本來在下還不知去何處尋姑娘呢,不想姑娘竟來了醫館,還幫在下解了圍,著實該謝姑娘,且,在下對姑娘的醫術頗為佩服,若有機會跟姑娘討教,必能受益匪淺。”
懷清不禁有些慚愧,自己真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合作既然成了,懷清的心qíng也好了起來,見他如此說,便道:“少東家客氣了,討教不敢當,若蒙少東家不棄,倒可互相jiāo流。”
“姑娘,姑娘……您傻樂什麼呢,奴婢叫好幾聲了,您都不答應?”甘糙不滿的撅了撅嘴,看了眼懷清手裡那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就不明白,這麼一張紙罷了,值當姑娘從一上車就樂,一直樂到都進南陽城了,嘴角還揚著呢:“姑娘您高興什麼啊?不知道還以為您拿著的是一張銀票呢。”
懷清手裡的紙抖了抖道:“別小瞧這張紙,給姑娘一萬兩銀子都不換呢。”說著遞給她道:“好生收著,往後就指望它收銀子了。”
甘糙仔細看了看那張紙,雖不知道這麼一張紙怎麼收銀子,還是仔細的收了起來,琢磨回去放到箱子底兒,等姑娘收銀子的時候,好好看看。
收好了,甘糙又直勾勾的看著懷清,懷清給她看毛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有話就說。”
甘糙目光閃了閃小聲道:“那奴婢可說了啊。”懷清揮揮手:“只要你憋得住不說也行。”
甘糙急忙道:“就是慶福堂那位少東家,雖長的體面,可奴婢記得六皇子說過,余家打早就跟護國公府定了親的,姑娘若是,若是……”說著腦門忽然挨了一記榧子,甘糙哎呦一聲,捂著額頭委屈的道:“疼啊……”
懷清沒好氣的道:“疼了才好,省的你瞎cao心,別說護國公的女婿就算是皇上的駙馬,跟你家姑娘有什麼gān系?”
甘糙摸著額頭:“明明姑娘一個勁兒盯著人家少東家瞧呢。”懷清翻了個白眼:“難得一見的大帥哥,還不許我多看兩眼啊,難道朝廷律法上規定了不許看帥哥?多看一眼能殺頭啊?”
甘糙道:“這麼說,姑娘對那少東家沒意思?”
懷清道:“cao心你的陳皮要緊,姑娘的事兒就不用你cao心了。”
甘糙小臉一紅:“姑娘說什麼呢,誰cao心陳皮了?”
懷清探身湊近她道:“真不cao心?”
甘糙搖搖腦袋:“不,不cao心……”
懷清道:“昨兒天沒亮陳皮可就走了,按說昨兒晚上就該回來,可咱們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見他的影兒,我可聽說,南陽的山匪跑了好幾個呢,萬一要是在道上……”說著,把手放在甘糙脖子上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甘糙瞬間小臉發白,伸手抓住懷清的胳膊道:“姑,姑娘,哄我玩的吧,huáng大人不說,那些山匪都剿沒了嗎,奴婢記得一清二楚呢,死了多少,抓了多少,一個不差的,怎,怎麼會跑出去截道殺人?”
懷清道:“你傻啊,官字兩張口,還不說什麼是什麼,huáng大人奉命剿匪,若是跑了幾個,皇上知道,恐怕這剿匪的功勞半點兒沒有不說,還要問一個剿匪不力,豈不冤枉,瞞報幾個也是有的。”
甘糙臉色更白:“那,那怎麼辦,怪不得陳皮這會兒都沒回來呢,莫不是真遇上山匪了,怎麼辦?怎麼辦?姑娘您快想個法子救救陳皮吧……”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懷清道:“這會兒都過一天了,就算派人去救,恐怕也晚了,反正你也瞧不上他,死了正好,回頭姑娘給你尋個比他好一百倍的。”
“奴,奴婢不要別人,不要……”說著嘴巴一撇,哇一聲哭了出來。
懷清本是逗著她玩,不想這丫頭當了真,這會兒竟嚎啕大哭起來,倒弄的懷清有些無措,忙道:“別哭,別哭啊,我哄著你玩的,那些山匪死的死,關的關,再也不會出來作亂了……我說你別哭了成不成,陳皮沒事兒,好著呢,……”
誰知甘糙卻不信了,哭著道:“姑,姑娘明明說的那麼真,怎可能是騙人,陳皮一定沒命了,嗚嗚嗚……”
懷清正在不知怎麼好的時候,忽聽外頭車把式道:“好傢夥,姑娘快下來瞧吧,陳皮運了滿滿一車東西回來,正往裡頭搬呢。”
懷清聽了大鬆了口氣,急忙跟甘糙道:“聽見沒,姑娘沒騙你,你的陳皮回來了……”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