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瑤上下看了看道:“勉qiáng過得去吧。”
懷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嘟囔:“還勉qiáng,我的脖子都快壓斷了。”
葉兒道:“姑娘可真是,這才一個冠兒罷了,姑娘就嫌重,趕明兒等姑娘成親的時候,那鳳冠才叫一個重呢,到時候看姑娘怎麼辦?”
懷清道:“誰規定成親的時候就得一定戴那東西了,再說,有我哥跟我的好嫂子gān嘛還嫁人,在家呆一輩子才自在呢。”
葉兒跟甘糙都笑了起來,若瑤臉有些紅,拍了她一下:“胡說八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當一輩子老姑娘的理兒。”說著拉她起來,叫甘糙把那件狐狸毛的斗篷拿來給她披上,上下端詳一遭點點頭:“襯上這件狐狸毛的斗篷,倒還過得去。”
姐倆拉著手去了,上了車,老太君道:“這件斗篷跟若瑤那件都是極難見的皮毛,真不知你這丫頭從哪兒得的?”
說起這個,懷清笑了:“老太君不知道,這是診費呢?”便把給尹進彥瞧病的事兒說了,老太君不贊同的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避諱些,尹家大少爺可是年輕男子,你這般給他治腿,回頭傳出去,外人不定怎麼嚼舌頭呢。”
懷清道:“我只告訴了法子,是王太醫行的針。”
老太君點點頭:“如此還罷了,往後可得注意些。”懷清知道老太君是關心自己,便點頭應了。
皇后的坤德宮,懷清是第二次來,上次直接去的寢殿,如今卻在旁邊的榮暉閣里,榮暉閣臨著一片梅林,極闊朗,宴席擺在梅林側面的沁芳庁。
懷清若瑤跟著老太君到的時候,席上已差不多坐滿了,當中自然是皇后娘娘,不等老太君見禮,皇后已先一步過來親手相扶:“老太君,今兒是家宴,來的都是親戚沒外人,這些虛禮就免了吧。”說著扶著老太君坐到了席上。
懷清跟若瑤給皇后行禮,皇后跟若瑤道:“前些年在鄧州府還罷了,如今在京城,怎也不見你進宮來跟我說說話兒。”
若瑤忙道:“聞聽娘娘身上不慡利,不敢攪擾娘娘。”
皇后道:“前些日子是有些不慡利,多虧了這丫頭妙手回chūn,如今這jīng神可好多了呢。”說著不禁笑道:“你們是不知道,誰能想到這隆冬臘月的天兒,會著暑氣呢,若不是這丫頭一劑香薷飲,恐這會兒我還在榻上躺著呢。”
懷清道:“娘娘謬讚,其實王太醫早知娘娘的病是暑氣,只因娘娘貴體,不敢輕忽,故此才託了民女瞧娘娘的舌苔氣色,以定病因,娘娘能得以痊癒乃是王太醫之功。”
皇后目光一閃道:“難為你這丫頭倒謙虛,這幾個丫頭跟你們年齡相若,我給你引見引見吧,這是我娘家的兩個侄女,靜菀,靜茵,雖不如你的醫術,也通藥理,日後常親近才是。”
懷清暗道不好,剛一進來就看見這倆了,余家大姑娘還好,瞧著一副老實相,二姑娘當初自己去冀州醫治余家老太太心疾的時候,可就有過不愉快,這位暗戀慕容是,把自己當成了qíng敵,死活看自己不順眼,上次又被慕容是呵斥出去丟了面子,恐這筆帳要記在自己頭上。
一想到這些,懷清頭都大了,她是真討厭這些拈酸吃醋jī毛蒜皮的事兒,可想想余雋,又覺自己該大度些,便先道:“懷清給兩位小姐見禮。”那位大姑娘還好,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那位二姑娘卻哼一聲別開臉去。
皇后娘娘臉色略沉,余靜菀暗裡扯了扯妹妹,哪位二小姐才勉qiáng點了點頭,皇后不禁暗暗嘆了口氣,莫怪是兒稀罕這丫頭,這不比不知道,這一比,自己兩個侄女可真讓這丫頭給比下去了呢,別看人家沒怎麼打扮,可就這份從容大度,兩個侄女拍馬也追不上。
那天兒子撂下那些狠話之後,皇后就明白自己動不得這丫頭,既不能動就得軟著來,想了幾天,皇后也想通了,是兒難得有喜歡的女子,由著他就是,不過多娶一個側妃的事兒,何必弄得母子失和呢。
今兒這個賞花宴,說白了,就是為了懷清辦的,想讓兩個侄女跟她先見見面兒,俗話說,見面年三分qíng,先有了幾分qíng分,也省的以後鬧不和,這丫頭是是兒的心尖子,兩個侄女讓一步,彼此和睦相處應該不什麼難事,可皇后萬萬沒想到靜茵如此不懂事,白費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第117章
赫連夫人見氣氛有些尷尬,遂咳嗽一聲跟懷清道:“剛遠遠的我還說怎瞧著有些面熟呢,近了才瞧出來竟是懷清姑娘,上次多虧你治好了哥兒的病,還未及謝你呢,你就去了益州,後聽說你回了京,又趕上過年,一忙活到忘了這茬兒,姑娘莫怪。”
懷清忙道:“夫人客氣了,些許小事,少爺可還好?”
提起兒子,赫連夫人忍不住露出個笑容:“好是好就是皮呢,一會兒都不得閒。”
老太君笑道:“你家的哥兒才多大,還不到皮的時候呢,若是見了我家寶哥兒你就知道了,皮的他老子都頭疼,不是我攔著好幾頓打都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