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上了車道:“你別以為這招兒能混過去,就瞧你眼底的黑圈,就知道昨兒晚上沒怎麼睡,自己的身子當知道保養才是,如今還年輕不覺得,往後上了年紀你就知道了,渾身都是病……”
懷清說了不知多少,卻發現對面的男人連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慕容是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想什麼呢,再瞧,脖子後仿佛有些隱約的紅,不禁道:“你,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誰知慕容是卻一伸手把她拽了過去,懷清一個不妨整個人撲進她懷裡,懷清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覺他的氣息噴薄在自己的頰邊,把自己緊緊抱在懷裡,緊到仿佛怕一鬆手自己就會不見似的。
他的氣息不穩,在自己耳邊低聲喚了句:“清兒……”然後懷清感覺兩片滾燙柔軟的東西貼在她的脖頸上,雖未動,但那灼燙的氣息,依然令懷清面紅耳赤,怎麼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行動派。
之前在自己面前的他,總是一副面無表qíng的正人君子樣兒,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相信他有隱疾,可現在這樣倒想一個毛頭小子,俯在他懷裡,懷清甚至能清晰聽見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聲音節奏快而有力。
懷清不敢動,也不想動,他的懷抱太溫暖,讓她捨不得動,忽聽外頭可喜道:“爺到了。”
懷清嚇了一跳,忙從他懷裡縮了回去,瞪著他,小臉通紅,慕容是卻恢復了正常,那面癱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剛才的衝動,不是自己身上還有餘溫,懷清都懷疑,剛才那樣是自己的幻想了,不禁嘀咕了一句:“假正經……”
慕容是雖聽見了,卻只當沒聽見,他自己其實也認同懷清的話,自己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假正經,表面兒上一本正經,暗地裡,尤其夜裡,他想的都是懷清……剛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差點兒忍不住。
松濤苑還是那個樣兒,只不過旁邊的多寶架上又多了十幾塊奇石,慕容是這個人gān什麼都特別認真,哪怕收集石頭也一樣,整整靠牆的一架子都擺著石頭,魚蟲花鳥,人物,山川河流,應有盡有。
懷清一眼看見那邊兒擺的那塊jī血石,不禁伸手摸了摸:“這個你倒還留著,我以為你早送人了呢。”
慕容是道:“你的東西我如何會送人。”說著走過來:“況,這塊jī血石尤其難得。”
懷清:“再難得,也是石頭。”
慕容是點點頭:“這話是。”
一時到了晌午,可喜早就讓灶房挑著懷清喜歡的做了菜,這會兒擺上來正好。慕容是見她還盯著那些石頭瞧,不禁道:“喜歡哪個,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拿去就好,現在先吃飯吧,都快晌午了。”
懷清這才過來,都是自己喜歡的菜,又是跟自己的愛人,懷清這頓飯吃的異常高興,吃了飯,兩人說了會兒話,懷清就叫可喜去拿被子,叫慕容是靠在炕上補眠。
慕容是也聽話,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靠在一半兒炕上,眼睛直直看著懷清道:“我睡覺,你做什麼?”
懷清拿了本醫書過來:“你睡覺我看書,快閉眼。”
慕容是聽話的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睜開,發現懷清自己倒趴在桌上睡著了,慕容是不禁搖頭,等她睡的實了些,把她抱到了裡頭放到自己的chuáng上,側頭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低頭,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頓覺渾身燥熱,忙放開她,到外屋來。
懷清睡了足有一個時辰,慕容是便把她叫醒了,一是怕她錯過盹兒,二也是怕時候晚了,赫連府擔心。
懷清打了個哈氣伸了伸懶腰道:“怎麼我倒睡著了?”
慕容是:“想是今兒在宮裡累了,對了,百蝗宴準備的如何?可要我幫忙?”
懷清搖搖頭:“其實我也沒多大用,就是把菜譜寫了jiāo給御廚房的管事太監,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慕容是點點頭:“如此就好。”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甘糙就進來催說:“該回去了,若晚了恐老公爺那裡要問的。”
懷清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好這麼跟他見面,這半天已極難得,站起來要走,慕容是道:“且等等。”
說著要去拿她喜歡的幾塊石頭,懷清攔住道:“搬來搬去的多麻煩,就放在你這兒,回頭我想看了來看豈不好。”
慕容是目光閃了閃:“好,就放在那兒。”一直送她進了國公府,慕容是方才迴轉。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到了百蝗宴這一日,宮裡早早就忙活起來了,桌椅就都挪到了太極殿前的空地上。
大臣們陸陸續續進宮,各自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心裡卻都忍不住惴惴不安,就算葉之chūn,也打心眼裡頭髮怵,那可是蝗蟲啊,這東西能吃嗎,想起是懷清主理此事,不禁側頭問自己的女婿張懷濟:“以往懷清丫頭可曾做過這個?”
張懷濟搖搖頭,葉之chūn的心徹底涼了,懷清自己都沒做過的東西,如何能吃,正想著,皇上聖駕過來了,眾大臣們呼嚕嚕都跪在地上,萬歲之聲搖山振岳一般。
皇上:“眾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