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感覺他的語氣越發有些危險,不禁推了他一把:“你剛可應了我不鬧的。”
慕容是聲音越發有些低沉:“剛是剛,這會兒可都過去半天了,而且,我不鬧,我就親親就好……嗚,嗯,呃……”
後頭的聲兒越發柔媚起來,不用想,就聽聲兒也知道屋裡正gān什麼,可喜暗道,可見他們家爺是開葷了,皇子妃這塊肥羊。還不給爺啃得骨頭都不剩啊。
回門兒那天懷清還有些為難,按理說,應該回國公府,可她又惦記懷濟跟若瑤,好在她娘通qíng理,加上慕容是又是皇子,沒在國公府吃飯也不妨。在國公府坐了會兒,近晌午的時候,辭別爹娘祖父去了張家的新宅。
懷濟呢,今兒是有些彆扭的,若瑤心裡也明白,雖說懷清如今是國公府的千金,但在懷濟心裡,永遠是親妹子,這回門的時候若不來,懷濟心裡自然有些失落。
若瑤見他從早上就有些悶悶的,不禁勸道:“懷清回國公府也是應該的,不說她爹娘,還有老公爺呢,你別這樣,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懷清永遠是咱的小妹。”
懷濟不免嘆了口氣:“這些我省的,你懷著身子呢,快坐著歇會兒,不用理會我,我就是擔心懷清受委屈。”
若瑤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相公還真是護犢子,懷清的xing子你還不知道啊,更何況,嫁的又是四皇子,四皇子對懷清可是千依百順,那心思下的有目共睹,好容易娶了家去,疼還疼不夠呢,那捨得委屈了懷清,再說,懷清的xing子又豈是能受委屈的。”
懷濟道:“我倒是不擔心四皇子,我是擔心皇后娘娘,余家兄弟的事兒剛過去,難免皇后不會遷怒懷清,以前沒gān系還好,如今懷清可是皇后的兒媳婦兒,這婆婆難為媳婦兒,誰還能說出話去啊,這個啞巴虧懷清吃定了。”
若瑤道:“雖如此,到底懷清如今是皇子妃,皇后娘娘縱然有心為難,也不會太過分,再說,還有皇上呢,老太君說,皇上頗喜歡懷清,想來不會任皇后胡來。”
懷濟嘆了口氣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
夫妻倆正說著,忽外頭陳皮跑了進來:“大爺,大奶奶,咱們家姑娘回門來了,剛牛蒡在街口瞧著,四王府的馬車往咱們這兒來了,忙著讓我進來給大爺報信,想必這會兒快到大門了。”
懷濟蹭一下站起來,快步往外走,邊走邊不忘跟若瑤道:“快叫灶房預備酒席。”
若瑤道:“你快去吧,早預備好了。”雖說知道懷清得去國公府,若瑤的心思其實也跟懷濟差不多,在她眼裡,懷清還是懷清,這裡才是她的家,故此,即使知道懷清不一定回來,也一早就讓灶上預備下了,這時候忙讓葉兒去盯著,傳菜擺桌兒,忙了個不易樂乎。
慕容是扶著懷清剛一下車,就見她哥站在哪兒。
張懷濟先是打量懷清一遭,見氣色紅潤,方鬆了口氣,想起如今的身份,忙要跪下磕頭,卻給慕容是一把扶了起來:“一家子這些就免了吧。”
懷清道:“我嫂子呢,身子還好嗎?”
懷濟點點頭:“過了三個月就好多了,這會兒正在裡頭張羅飯呢。”
懷清道:“那可好了,我正餓了呢……”
☆、第152章
懷清給若瑤瞧了瞧脈問葉兒:“這幾日嫂子胃口如何?”
葉兒一聽就笑了:“真跟姑娘說的一樣呢,這過了頭仨月,小姐的胃口就好了起來,吃的也多了,而且,時常想出的吃食叫人哭笑不得呢,姑娘是知道的,小姐最不喜歡吃香椿,那年姑娘做的那個香椿jī蛋卷,也只嘗了一口就搖頭,前兒不知怎麼想起來了,一早就要吃,說夜裡想了半宿,就要吃這個,想那香椿是chūn天時候才有的東西,如今這都入秋了,哪找去啊,還是咱們大爺心疼小姐,從早上跑到晌午,才從葉府廚娘家裡找了一把gān香椿,廚子照著姑娘的法子做了,奴婢嘗了一口,gān巴巴沒什麼味兒,虧了小姐倒都吃了,小姐這一懷了身子連口味都變了。”
若瑤拉著懷清道:“這丫頭的一張嘴如今更是嘮叨的不行,我昨兒還說,這麼愛說話,趕明兒非得給她尋個聾子嫁了不可,要不然得給她吵死。”
葉兒臉一紅:“說小姐呢,怎麼岔到奴婢這兒來了。”四下瞧了瞧奇怪的道:“剛甘糙還在這兒呢,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剩下銀翹了。”
若瑤笑道:“她有正事呢,哪有空聽你嘮叨。”
葉兒撇撇嘴:“什么正事,一定是出去尋陳皮說體己話去了,待我攪合他們去。”說著跑了出去。
懷清忍不住笑了:“葉兒這丫頭倒比之前活潑了不少。”
若瑤點點頭:“以前在葉府雖說是我跟前兒的,到底府里的規矩大,倒束了這丫頭的xing子,如今家裡就我跟你哥兩個主子,劉成xing子穩妥,陳皮幾個跟她又熟,才放開了xing子。”
懷清道:“說起來葉兒也不小了,該給她尋個婆家才是。”
若瑤:“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來,葉兒不著急,陳皮跟甘糙兩個可不能耽擱了。”
懷清:“今兒也想著跟嫂子說這事兒呢,當年我就說給他們把事兒辦了,可兩人都搖頭,非說要等我嫁了,再說他們的事兒,這一耽擱就是好幾年,眼瞅你們要去江南,這一走不定幾年才能回來呢,正要跟嫂子商量,不如就著這兩天吏部的文書還沒下來,把他們的事兒促成了,回頭他們夫妻跟著你們一塊兒走豈不好。”
若瑤道:“這事兒你哥前幾日就跟我商量好了,你哥的意思把他們兩人的事兒辦了以後,就讓陳皮留下來跟著你,雖說王府里不缺人使,到底不是從小跟著你的,那心腸拿不準向著誰呢,倒是該有一個自己的心腹才是,你身邊統共就一個甘糙一個銀翹,若是甘糙走了,哪還有人,倒不如把陳皮也留下,外頭也有個自己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