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都打完了,你還問什麼敢不敢?
蘇伯璋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你莫要太囂張了!」
「蘇大公子記性不好,」蘇鶴亭淡淡說道,「我也只是給你漲漲記性罷了。此事便是鬧到父親跟前去,我也不懼!
「再跟你說一遍,我母親已經過世了,不管過去你對她有多少成見,現如今最起碼也應該給死者一份尊重。
「你捂好了你蘇家嫡長子的身份,沒人覬覦它!我母親也不會進你們蘇家的大門!
「你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我蘇鶴亭可從來沒想過據為己有。該是我的,我不會放手,不該是我的,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些話,我再說最後一次。請你,也請令堂記在心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但若你們步步相逼,我蘇鶴亭可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我蘇鶴亭母子欠父親的,可不欠你的!」
說罷袖子一甩,轉身向內,冷冷吩咐:「北芒,送客!」
北芒走過去,把手一伸:「蘇大公子,請吧。」
又是這樣!
蘇伯璋氣得連連跺腳,每一次來蘇鶴亭面前都占不到半天便宜!
北芒見他站著不動,便提著他的領子往外拽。
蘇伯璋只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當然禁不起北芒拖拽,很快就被北芒「送」出了大門外。
蘇鶴亭個揉了揉眉心,麻煩!
北芒回來,略帶擔憂:「蘇大公子不會只有這樣一點招數。」
「這是自然,」蘇鶴亭嘆了口氣,偏生看在蘇德昭面上他跟本就不能對蘇伯璋下狠手,「他這人歷來心思縝密,今日這樣魯莽,分明……是用來惑人眼目的。」
蘇伯璋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城府也不深,但他認死理,只要做一件事必定會深思熟慮,一定要漂亮完成。
所以來找蘇鶴亭麻煩這件事肯定也是環環相扣的。
捏了捏眉心,蘇鶴亭無奈地道:「隨他去吧!」
睡了不到一個更次,蘇鶴亭就又起來了,早早吃了東西,收拾停當,準備去上朝。
當然,他是估計宣德帝會召見他,事實上他並未接到明旨。
什麼樣的官員才有資格上朝?
四品以上的朝廷大員!
四品官員上了朝也只配在末尾站著,一般情況下,連發言權都沒有。
蘇鶴亭作為七品縣令,根本就沒有上朝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