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為什麼慎邢司的人沒來問話?
她自己知道那番處理一點都不圓滿,和頭兩次不一樣,頭兩次是她主動,有計劃的,儘管第二次出了一點小意外,比如說扶月,但她多多少少預想過會不會碰到長儲宮的人。
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就是個意外,如果知道會碰上那三個人,她不會拔草,不,或許直接不出長錦宮。
那樣也不行,你不去,敵人還能不來嗎?
那三個混蛋遲早會摸來長錦宮的,躲不掉的,所以花溪並不後悔殺了他們,她只恨自己沒有考慮的全面再動手。
其實還能做的更好。
天晚了,花溪勾頭了一天,肩膀,脖間,連帶著整個腰都有點疼,她揉了揉,不縫了,帶古扉睡覺,吹了蠟燭,沒多久黑暗裡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如果也能跟他一樣,沒有心思,倒頭就睡該多好?
花溪嘆息一聲,醞釀了許久才睡去。
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沒人來長錦宮,不知道是已經判定了集體自殺?還是那三個太監地位太低,沒人樂意管,草草結案,總之最近都很平靜,丟個石頭進去濺不起水花的那種。
按理來說她應該覺得輕鬆了才是,畢竟瞧著跟沒事了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的不安感,太強烈了,強烈到她忽略不了的地步。
也許應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
明生在往回趕,他每次都等長錦宮吹了燈才走,知道他們睡了,他也沒有留的必要。
今兒沒有經過平時那條路,反而繞了一道,走發生命案的那邊。
說實話,慎邢司大張旗鼓的說要查案,結果一直沒動靜,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
還沒到便感覺不對勁,太寂靜了,寂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刻意放緩的腳步聲都顯得十分刺耳。
有古怪。
明生止了腳步,躲在角落,隨便撿了塊石頭丟出去。
啪!
石頭落在地上,滾了滾,撞到牆根,剛停下來的功夫,四面八方冒出幾道黑影,個個手裡拿著劍,無聲無息朝聲音所在地趕去。
果然有古怪。
明生藏的更深,腳下連連後腿,逃離了那個地方,摸了摸心臟,尚有些餘悸。
如果方才他還留在那裡,被發現後,肯定會把他當成兇手。
原來最近慎邢司不是沒反應,而是在做網,打算讓那個兇手以為結案了,安全了,或者疑惑為什麼沒動靜,然後自己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