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用思考這麼久嗎?」雖然人長得好看,但是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她伸出手,催促道,「快點兒。」
明生怔怔的望著那隻白皙細嫩的小手,越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許久許久,他才試探性的將手放上去。
摸到了實質性的東西,他正驚奇呢,那手使了些勁將他拉起來,拽著他一路朝外走去,穿過長長的走廊,上了窄小的樓梯,外門剛打開,他便被強光刺了一下,手本能擋了擋。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帶著淡淡的餘熱,將他整個包裹住,他恍惚間意識到,是真的出來了!
*
古扉還在空間繡帕子,努力存錢,好在需要的時候用上。
他已經將昨天那天只剩下一點的帕子繡完,又換了一條開了個頭,根和綠葉已經繡完了,就差花瓣,最難的也是花瓣。
古扉有個習慣,碰到難的,不好上手的會先去做別的,玩一玩,或是讀一段書,再回來就好繡了。
他今兒也是這麼做的,一旦遇到不好繡的,便放下帕子坐在一邊剝龍眼吃,邊剝邊想事情,不小心將整串吃完。
殼子沒有隨便扔,放在一邊曬,曬乾了可以當柴火燒,他把這堆殼子也倒到青磚上,鋪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可能吃的太多了,一地全是,會上火的。
只放開吃這麼一次而已,應該沒關係,古扉去洗手,不洗手上都是粘的,洗完拉下毛巾擦了擦,毛巾有些干,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放水裡泡一泡,低頭的時候鼻息下突然掉了一滴液體。
毛巾上登時紅了一小塊,然後又是一塊,很快整片都是,他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衝進草屋喊花溪,「花溪,不好了,我流血了!」
「流了好多!」
「我是不是快死了?」
腳跨進去,才發現裡頭空無一人,花溪出了空間,在外面跟蹤餘歡。
她怎麼還沒回來?
好想她。
古扉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自己用毛巾擦了擦鼻子,還在流,他捂住後去池邊洗,洗完仰著頭,躺在廊下,記得母妃說過,流鼻血了這樣處理就不會流了。
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驚喜的發現果然不流了,就是血干在裡頭有些不舒服,他又去洗了洗,毛巾也洗了,上面的血跡是剛流的,又泡了水,很容易搓下來。
古扉把毛巾掛在繩上晾著,自己回到廊下拿起針線活繼續繡,也就剛繡了一角的功夫,屋裡傳來腳步聲。
古扉連忙放下帕子跑過去,一把抱住花溪的腰,「花溪,你終於回來了。」
花溪摸了摸他的腦袋,「等很久了吧?」
「也沒有很久。」古扉沒說實話,「我做了繡活,還練了會兒字,過的可充實了。」
「是嗎?」花溪捏了捏他的小臉,「那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我把早上的饅頭蒸了,還喝了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