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花溪絲毫沒有吝嗇的誇了誇他。
古扉很開心。
「對了。」花溪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看他,「你一個人沒出什麼事吧?」
古扉一愣,很快笑了,「沒有啊,一切都很好呢。」
其實有,但是他已經自己處理了。
*
和花溪分開之後餘歡回了長錦宮,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當他的看守,只偶爾目光暼過長錦宮內,會露出一抹寒意。
那個女子,太聰明了,只憑藉那麼一點線索,便猜到了來龍去脈,一顆七竅玲瓏心通透到令人心生燥意。
真煩真煩真煩!
他陡然站起來,回了一趟雜役處,趁著午間有點時間將衣裳洗了,順便吃個午飯,因著來的晚,已經沒有多餘的,所以沒給長錦宮帶,反正也餓不著,長錦宮那麼多菜不是擺設。
那個宮很是神奇,竟然想到掀了地磚,在院裡種菜,聽說鬧鬼的時候慎邢司來過,主事親自帶的人,居然也沒阻止,任滿屋子的菜越長越茂盛。
長錦宮時常開小灶,他知道,後院的煙囪出賣了他們,倒也沒有意外,畢竟他來之前,這裡的看守是明生。
明生那個濫好人,肯定會幫他們。
餘歡深吸一口氣,心裡平靜了才回來,坐在門檻上,低著腦袋想事情。
其實仔細衡量一番,她自己也暴露了許多,比如擅自出長錦宮,冒充太監的事,這事要是被捅出去,夠她死個十次八次的。
所以沒關係,她有把柄在他手裡,再聰明又如何?
那顆心突然安定了下來,餘歡從懷裡掏出一本話本翻開上次做了記號的地方繼續看,盯著瞧了半響,竟一次字沒看下去,待反應過來,才注意到書拿反了。
不應該的。
他放下書,有些想不通。
到底還在擔心什麼?
明生還是別的?
他自己也沒譜。
餘歡將書收起來,抱著胸閉著眼,就這麼睡了一覺,興許是心裡惦記著事,睡的並不安生,身後有什麼動靜,他都知道。
但他還是睡,睡著了,時間就會過的很快。
果然,再醒來已經是傍晚,颳了風,下了雨,他是被凍醒的,瞧了瞧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屁股起身,冒著雨回雜役處。
沒有吃飯,先去收衣裳,他中午洗了衣裳,放在角落曬,肯定會被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