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器靈問他,【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了?和我們昨天商量好的不一樣。】
昨天他倆商量著,如果梁將軍態度不好,或者特別囂張,倆人如何應對,結果人家老老實實,十分配合,反倒是古扉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把覃樟的事都交給了梁將軍做。
如果梁將軍捏著把柄,到時候反咬古扉一口,可怎麼辦?
「你也覺得我囂張?」古扉放心了,「看來我真的很囂張。」
???
【你故意的?】
「恩。」古扉承認了,「要不然我不放心,總覺得萬一他是誑我的怎麼辦?這樣我就放心了。」
器靈:【……】
【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它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品,你細細的品。」
器靈:【……】
【不調皮會死嗎?】
這廝越來越沒輕沒重了,什麼時候都能沒個正形。
古扉捏了捏棒棒糖的木棍,提醒它,「你想啊,我越是囂張,他是不是就越覺得我手裡還有更多的籌碼了?到時候還敢輕易背叛我嗎?」
相反,他越是表現的只有梁將軍這一條路可以走,越是在意,梁將軍越會拿喬,然後尋思著背叛他,跟旁人合作。
「我要的是他怕我,不敢背叛我。」
*
梁蕭已經回到了府邸,換下了一身鎧甲,只著了素衣,坐在寢屋的椅子裡泡腳,邊泡邊揉太陽穴。
他必須要承認,他看不透那個小皇帝。
明明才十二歲而已,還是個孩子,但是他的行為和孩童完全不符。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只以為是小孩子乍一下得勢,忍不住嘚瑟一下,在知道自己是他救的,他在攝政王和丞相的眼皮子底下搞出第四股勢力來,就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重新考慮一下其它原因。
他這麼做,一定還有別的依仗,會是什麼呢?
他的外公嗎?
他的外公早就死了,人頭落地,大家瞧見的,他還親自檢查過,不可能出錯。
那是什麼?
就算他能搞出一股勢力來,也不可能搞出一個軍隊啊?
沒有軍隊,他始終無法和攝政王對抗,看他那個自信的樣子,似乎都能與攝政王抗衡了。
到底哪來的底氣?
京城除了攝政王和他手裡的十萬大軍,沒別的兵馬,攝政王不可能跟小皇帝合作。
那就只有他的十萬大軍,可小皇帝的依仗明顯也不是他,不是他,難道還是他手裡的十萬大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