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駿錚眸色微深,露出些許殺意。
恰好此時,席瑾蔓轉過頭望去,一觸上四叔的視線,手腳都僵住了,一口酒抿在口中,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四叔好嚇人!好可怕!
席瑾蔓忙反思自己哪裡惹惱了四叔,可是似乎並沒有啊,四叔給自己倒酒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變故來得太突然,席瑾蔓將背脊挺得直直的,僵硬著動作慢慢將酒杯放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席駿錚夜視能力向來好,一點兒沒錯過小姑娘的神情舉動,尤其是還被嚇得身體一哆嗦,想忽略都難,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你回屋吧。」
聲音冷冽,將僅剩的氣氛沖得一乾二淨。
席瑾蔓心頭打鼓,悄悄望了一眼娘親那邊的廂房,還沒有去看過娘親呢。
正猶豫著想開口,不成想四叔先開口了。
「你娘身體無礙,喝過藥睡得沉,不到天亮不會醒。」
有了四叔這句話,席瑾蔓倒能放下心來。也不知為何,四叔說娘親身體無礙,席瑾蔓便從心底里信任。
席瑾蔓扶著石桌緩緩起身,這個動作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不得已,只得放慢了動作。
爾後又向四叔行了一禮。
「那四叔早些歇息,榕榕先回屋了。」
沒了婢女的攙扶,席瑾蔓腳下虛軟,行步間便不太穩當。
席駿錚的眼神落在那纖瘦的背影上,心跟著微微提起,卻始終沒有上前攙扶。
晚風帶來些許涼意,庭院中又只剩下孤零零一人。
記憶深處那霸道的小身影,和方才的瘦弱背影,始終無法重疊到一處。不止樣貌變了,連性子也完全不同了。
席駿錚盯著手中酒杯片刻,隨後一飲而盡,將方才那些惱人的念頭通通驅散開。
又坐了一會兒,略有些悸動的心漸漸回歸平靜,再沒有一絲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四叔起初留榕榕喝酒,並非是因為男女之情,而是看在小時候相識一場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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