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唐希恩也笑,禮貌而客氣,「我對你沒有一樣的感覺,這就不回敬過去啦!」
傅時御聽懂了,笑容收了半分,靜靜喝完粥和果汁,卻也沒立刻走,而是坐在餐廳和唐希恩聊了幾句。
他問:「除了熬粥,你還會做什麼?」
「家常的幾乎都會。」
傅時御意外,「你哪一年的?」
「91年。」
「二十七?」他笑,「倒是很少看見會做家常菜的90後。」
在他的圈子裡,何止是90後,80後的女生中,會做飯的也沒幾個。
唐希恩不以為然:「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十五歲就出來了,不練就一些做飯的本事,要餓死的。」
她口氣很淡,像在講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拘謹或加以掩飾。
傅時御眼底淌著欣賞,卻沒再多問。
他其實很好奇,唐希恩那樣的身世背景,是如何取得今日的成就。她差不多是趕上「知識改變階級」末班車的幸運者之一,這其中固然付出了艱辛和努力,但絕非不是她口中輕鬆一句「因為上大學不用錢」就能做到的。
傅時御好奇她的一切,但他不心急,不會用其他手段去調查他,雖然只要一通電話,他就能得到她所有資料。
「那你呢?」唐希恩問,「哪一年?」
傅時御回神:「86年。」
唐希恩拖長尾音「哦」了一聲,「你大我五歲呢,人家說三歲一代溝,難怪我們話不投機。」
傅時御不屑地挑了挑眉,輕諷:「是麼?如果你覺得跟我溝通有難度,我不介意為了你降智。」
唐希恩:「……」
傅時御再一次把天聊死,唐希恩腦仁疼,胡亂喝完粥,起身收拾了一下餐具和廚房,回房給樂蔓打電話,要她今天無論如何都得來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