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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抹令人幾近瘋狂的濕濡感攀上脖頸,唐希恩淪陷得更深了,纖纖柔荑難以抑制地繞上傅時御的後頸,輕輕插一入他濃密的發間。
傅時御親吻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不急不緩地從頸處吻至下頜,最後,輕輕含住她尖尖的下巴。
他一手抽開浴袍腰帶,腰帶打在被子上,「啪」一聲。
唐希恩猛然睜開眼睛,一時間大腦錯愕,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低低喊出兩個字:「不行……」
傅時御灼灼雙目直視著她,眼底濃濃的欲一望漸漸緩下,同時將已經探入她裙擺內的手收回,轉而摸了摸她的臉。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到一旁,胸膛起伏、氣息粗重。
他剛從浴室出來,看見她撅著渾圓翹挺的屁股,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樣子,頓時就浮想聯翩,恨不能上前狠狠愛她。
不見她的時候,他尚且能克制自己,一見到她,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那裡,他的身心都能因為她而澎湃成一片。
只是,他願意尊重她。
他稍緩心緒,聲音平靜卻低沉:「抱歉。」
唐希恩坐起身,臉又燒又麻,像有無數根荊棘埋在皮膚底下,想要刺破她的皮膚而出。她尷尬地攏了攏長發,正思考該如何回應,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她回神,起身去開門。
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傅時御躺在她床上的樣子,故而她只開了一條小縫,問站在外面的路航:「怎麼了?」
路航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看她的眼神略有古怪,一個勁想透過她開的門縫往裡看。
「傅所長……還在你這邊嗎?」路航口氣不確定。
唐希恩下意識回:「他,他從你出去那會兒就一直在洗手間。」
路航這就將一個塑膠袋遞給她,面色不豫:「麻煩轉達傅所長,我盡力了。」
「哦好。」唐希恩趕緊接過袋子,將門關上。
一轉身,小臉臊紅一道白一道。
她將袋子扔給仍躺在床上的傅時御,跑去浴室洗手了。
整個手背和脖子都是他的口水,噁心死了!
十分鐘後出來,面料和做工都很差的休閒長褲被丟在地上,深藍色的緊身T恤露出一半的logo,另一半還裝在袋子裡,怕是只拿出一半,就被人丟開,依稀可見占據T恤大半地方的logo是幾個字母——Amani!
仍穿著粉紅浴袍的傅時御坐在床上揉發脹的太陽穴。
唐希恩緩了緩心神,上前將衣服撿起來,丟到床尾凳上,聲音尷尬:「快把衣服換上啊。」
見傅時御不為所動,知道他嫌棄衣服不好、也想趕快將他請出自己房間的唐希恩靈光一閃,跑到樓上,找出一套男士運動夏裝。
見是自己常穿的牌子,傅時御的臉色這才微有好轉,當面就想換衣服,唐希恩臊得轉過身,想躲到門外。
男人倨傲地站在床邊,將浴袍脫下後,瞥了她一眼,笑:「又不是第一次看,害羞什麼?」
「我哪有看過你……」唐希恩衝動轉身,眼前的畫面與記憶中被塵封起來的某個畫面重疊。
「嗬!」她捂著臉轉身,低喊,「你記得那個事情?!」
「哪個事情?」
換好衣服的傅時御走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俯身,在她耳邊,問得邪惡:「是你送狗去我家,看到被狗咬掉浴巾的我的那件事,還是……我喝醉了,你脫我褲子的事情?」
唐希恩:「……」
原來他都知道,他都記得,他一直在裝傻!
唐希恩覺得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他一直記著那事,倒不如當初在北海就把他睡了,大不了吃干抹淨撒丫子跑,反正已經背負這樣的污名。
也好過現在這樣不上不下,光沾了名聲又沒吃到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