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實實窩回他懷裡,背抵著他的懷抱。而他的手臂圈著她,下巴擱在她頸窩,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她的小手。
摸到她手上沒有貼創可貼,他執起她受傷的那隻手,借著暖黃的燈光瞧了又瞧,柔聲:「已經結痂了,但還是要好好保護,不要一直碰水,知道嗎?」
她溫順地回了聲「好」。
他把她的小手收回自己溫暖的大手中,繼續抱著她。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突然說:「明天是十一,我九點多得出發去老宅,陪我爺爺看十點的閱兵儀式,會在那邊呆一整天,你陪我一起去吧?」
事情有點突然了,她沒做好心理準備,剛好最近也有些迷茫,便就婉轉地回了句:「下次吧,還不是時候。」
他追問:「下個閱兵可是一年後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明年十一跟我回家?」
她逃避:「明年再說啊。」
他不依不饒,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向自己:「什麼叫明年再說?」
她躲著他的目光,不敢看他,小聲道:「誰知道我們明年還在不在一起?現在說為時過早了,我不喜歡許下這種不一定能實現的承諾。」
傅時御:「……」
他臉色變了,鬆開了她,斬釘截鐵道:「如果明年不確定,那就今年去!」
「你就別逼我了,我最近很煩。」她轉過身去了,背對著他。
見她這樣,他方才還強硬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手一伸,重新將她撈回懷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沒立刻回答,糾結了會兒,才說:「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無力,一天到晚都在浪費時間,蹉跎生命。」
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已經是很迷茫了。
這幾個月,他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對她的煎熬深有感觸。
雖然她最迷茫的這段時間,是他覺得他們最甜蜜的時光,是他身為一個男人覺得最愜意的生活方式,可他到底還是不忍心看到她如此。
他將她拉回懷裡,讓她也抱著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不逼你了,明天我送你回你媽那兒,我再去老宅,晚上我回去接你回來。」
「好。」
「八號我帶你到傅氏集團入職,還有六天時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唐希恩搖搖頭:「沒有誒,國慶哪兒都是人,很擠的。」
「不然我們去香港?去你的母校看看?然後順道買點兒衣服啊什麼的,你之前不是說瘦了後,套裝都太大了嗎?」
說到回港大,唐希恩來了興趣。
說到買衣服,她更有興趣了。
「好啊!那我們是二號出發嗎?我去訂機票?」她開心起來了。
傅時御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在她額頭親了親:「不用,機票和酒店都我來處理,我明天回老宅陪老頭兒,反正也挺無聊的,就來幹這事兒。」
「好呀!」
*
翌日,唐希恩本來調好了鬧鐘,計劃八點起床,吃了早餐,稍微準備一下,九點出門。
結果傅時御醒來後,又纏著她折騰一通,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節假日第一天,外頭車又多,眼看傅時御要遲到了,唐希恩乾脆讓他把自己送到地鐵站,打算搭地鐵過去。
下車的時候,倆人在車上吻別。
唐希恩叮囑他,暫時先不要跟家裡說他們的事兒,等過陣子再說。
傅時御不知道是成心氣她的,還是真那麼想,只敷衍地回了句:「看心情。」
然後,車開著就走了,害她一整日都心神不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暗糖難防》,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