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人也笑:「昨天那個妞兒孝敬波哥,這個姓雷的歸郝哥。嘿嘿,你拍拍郝哥馬屁,沒準喝口湯。」
姓郝的沒說話,像是神馳物外,其餘兩人滿口污言穢語,越說越來勁。
楊雲迪像頭憤怒的公牛般頂過去,被槍把撞中腦袋,疼得眼冒金星。橫在地板的黎昊晨不停嚷著「你們抓錯人了,曹,你們找誰啊到底?」
得儘快脫身,到了他們的地盤就麻煩了。雷珊大叫「我沒得罪你們,好歹給點藥吧?我們什麼都有,要汽油有汽油,要吃的有吃的~」
三人目光偶爾匯聚一起,又很快分開,兩年並肩作戰的默契並不需要太多語言。
車裡光線越來越暗,天已經黑透了。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終於停下,喊啞嗓子的雷珊不停喘氣,車門一開立刻望出去:外面是個院落,門口停著五輛車,兩隻火把熊熊燃燒著,周圍滿是半人多高的野草。
「波哥呢?」先下去的男人奇怪地問。
幾道手電光照過來,外面有人答:「待幾天都長毛了,也不知道你們啥時候回來,外面活動活動。哎,郝哥弄回那個姓雷的女人沒有?」
還真是找她的,雷珊頭疼:沒惹過事啊?
郝一博也下了車,默默看一眼夜幕,隨後關切地望向角落一輛救護車。司機過來挨個往外拽:「還等著抬呢?」
第一個下去的是黎昊晨,罵罵咧咧的,楊雲迪落地就躺下了,沒受傷的腿亂蹬「等著瞧」,險些摔倒的雷珊最嬌弱,斜斜靠在車身,哇一聲哭得傷心「你們是誰啊?」
幾個男人都笑了,紛紛說:「馬上就認識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啊呀,真招人疼啊!」
說時遲,那時快,滿臉淚水的雷珊突然動起來了。只見她像頭獵豹似的貓腰朝左側猛衝,儘管雙手被捆在背後,卻絲毫不能影響她的速度和平衡,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奔出七、八米遠。
就像雷珊猜測的,對方不願開槍射擊,大叫著紛紛追逐,最近的兩個比黎昊晨和楊雲迪奮力壓倒。
最快的要屬郝一博,幾個箭步就衝到她背後,可真懸吶--半秒鐘之後,一朵墨綠煙花像蘑菇似的在他腳下生長,迅速擴張成大團迷霧,被籠罩在裡頭的幾個男人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什麼玩意?」「□□!」
望著被嗆得咳嗽、不停流淚乃至爭先恐後趴在地面的敵人,站不起身的黎昊晨和楊雲迪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傻B!」
最先緩過勁的是郝一博,站在草叢前破口大罵:面前大半人高矮的野草如同大海波浪,層層疊疊無邊無際,想找到那個靈敏狡黠的女孩子仿佛大海撈針。
「銬子呢?」他掄手下一個耳光,聲音遠遠傳開去,「銬子被你吃了?」
非得用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