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博士乘勝追擊:「三個月前,你老爹和我喝酒,說你大了,有中意的姑娘了,姓雷,打雷的雷,是不是?你爸爸盼你活著,生個大胖小子,不是埋在地里,爛成一堆泥。」
清寧度假村的情形湧入腦海:漫山遍野的喪屍紅著眼睛,明明早已死去,卻不肯踏入黃泉,成為行屍走肉遊蕩在世間--雷珊還活著嗎?亦或像父親一樣,葬身在喪屍血口?
他喉頭哽咽,熱淚模糊視線,說不出話。
「你,你你。」年博士不容分說,指著三人吆喝:「磨蹭什麼?外面等著,車備好了,鍋碗瓢盆吃喝拉撒,一樣都別落,我那幫老夥計在外頭等著呢,送你們一程。」轉身揪著章延廣胳膊:「你小子別在我眼前轉悠,這不是你呆的地方--韓信受□□之辱,位列三傑,國士無雙;勾踐臥薪嘗膽,照樣滅了吳國....」
與此同時,指揮部里的蘇慕雲正在煩惱。
按照他的設想,回到秦鼎的章延廣一夥聽到章辟疆噩耗,必定震驚悲痛,手足無措,他趁機安排手下雷霆一擊,把這群眼中釘肉中刺一舉拿下。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以前他認為章延廣有勇無謀,只逞匹夫之勇,誰知姓章的悲痛歸悲痛,卻不是傻瓜,手下也機靈得很,直接替章辟疆設立靈堂。
偌大秦鼎,風言風語他是章辟疆私生子,高層更是盡人皆知。本來不少人就為章辟疆抱不平,只不過畏懼他和父親兵權在手,又被先下手為強,沒了靠山,不敢顯露而已;現在章延廣回來,弔唁的弔唁,拜祭的拜祭,賓客絡繹不絕。
哼哼,白天隨便折騰,天黑了還不是姓蘇的天下?蘇慕雲並不急躁,反而享受著貓抓老鼠的興奮:特種部隊威名赫赫,也才不到一百人,敵得住他和父親的千百親兵麼?冒辟疆英雄一世,照樣死不瞑目。
哼哼,死的冤枉?章辟疆能當軍長,難道不是沾了蘇將軍女婿、蘇睿妹夫的光?章延廣區區一個私生子,野種,也敢認祖歸宗?爺爺心太軟,父親也窩囊,只有他始終記著慘死的姑姑,不肯釋懷。
太陽還沒落山,蘇慕雲就開始憧憬,居高臨下站在章延廣面前的情形;上次他當眾打掉自己兩顆牙,這回嘛,要他一條命。
眼看大仇得報,蘇慕雲有些想念陶嬌:近來無法脫身,大半個月沒踏足小木屋,著實憋得狠了。女人嘛,表面哭哭啼啼,身體卻很誠實,短短一年多,這位美麗嬌弱的禁臠像多鮮花一樣不情不願地綻放,像水蜜桃一般鮮艷多汁,令他食髓知味,樂不思蜀。
關於未來,蘇慕雲躊躇滿志,雄心勃勃:以陝西為立足點,逐漸擴張、吞併其他中小基地,雄霸中原,大權在握。有句話怎麼說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疾足者先得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