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跟著他向前,走著走著額他們就脫離了主幹道,連人氣都變少了,四周冷冷清清,周圍的建築物透著一股腐朽之氣。
蝴蝶忍知道,富岡義勇不會說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打一頓,就為了回敬先前的「討厭說」,可是他一句話不解釋就把人往偏僻地方領,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裡還有人。」富岡義勇在小巷口停下腳步,蝴蝶忍慢他一步,等看清內里景色後,不知該說些什麼。
「問他們。」富岡義勇說。
[或許他們知道些什麼。]
五六歲的孩子警惕看向兩位不速之客。
……
[我到底在幹什麼蠢事!]墮姬想,[我頂著噁心的頭髮,穿難看的衣服,還陪他在其他茶屋瞎逛,出門不是為了吃人,不為花魁道中,不殺鬼殺隊成員,我是不是瘋了。]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答應太宰治的攛掇,回過神來就已經在陪他胡鬧了。
解決鬧事的鬼只需要三步驟:出門,找到他,吃掉,簡單的三步卻一籌莫展。
妓夫太郎又探查一圈回頭告訴她:「沒找到。」
他說完後乾脆找一處地盤腿坐著,以隱晦的眼神打量太宰治,墮姬看古里古怪的哥哥,實在摸索不到他在想什麼。
[管他呢。]不理會自己想不通的事,是墮姬的生活哲理。
「走吧走吧。」太宰拉著她的手,「吉原的夜晚很美對吧。」
明明是被男人拉著,墮姬卻沒什麼感覺,她很討厭人類不經同意觸碰自己,有時甚至覺得被低下的人觸碰很噁心。
太宰卻是不同的。
她以前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喜歡太宰,可緊握的雙手卻沒有攪亂她的心弦,更沒有傳來悸動,她只是感覺到了溫度,比鬼的手還要低的溫度。
[熟悉的涼意。]
她總覺得,自己曾經於太宰這樣牽著走,無數次。
/喂,太宰你個廢物,跑得快一點啊,再不跑的話就要被追上了!
太宰跟小梅說,有茶屋在找畫師給游女畫畫像,他很久以前學過工筆畫,如果拾起來家裡就能多一份收入。
小梅說:「那好啊,你練習就是了。」
「沒有紙,也沒有筆。」
他無辜的姿態讓謝花梅一陣惱火:「我們又買不起,你跟我說這個。」
妓夫太郎不在,空蕩蕩的家裡就他們倆。
「嘖。」小梅說,「你個廢物,跟我來。」
她帶太宰穿過橫七豎八的小巷,躡手躡腳逼近花柳街上最大的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