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
方金河示意人去繳槍。
就算張千金不下命令,這些人也反抗不了,方金河早就做了布置,等著人一來就將人控制住,沒有留出任何時間讓他們反抗,槍口對準他們的腦袋,他們並不留情,有人一動就直接殺了。
反正關玉兒現在不在一樓,看不到這些血腥,殺了人立刻處理好就行。
而且這些人還是程棠的人,程棠已經承諾了屍體他們來處理,什麼鍋都可以甩給程棠。
不過張千金帶來的人還算識相,沒人敢輕舉妄動。
或者說作為武夫、士兵的經驗與直覺已經告訴了他們,這些人並不好惹,因為他們的眼睛並不像在看活人,冷得他們打了個哆嗦。
方金河繳了槍,程棠的人將張千金帶來的人全部綁了押了下去,阿雲這才把指著張千金腦袋的槍放了下去。
方金河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張千金已經手腳發軟差點站不住腳,她帶來的丫鬟直接軟了手腳坐在了地上。
方金河慢悠悠地開口:“喬太太,您可別生氣呀,主要是您帶來的人手裡拿著槍,槍這玩意實在太過危險,萬一走了火,傷著了您,喬司令估計要怪罪。”
張千金好歹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她撫了撫胸口,惱怒道:“方會長!你竟然這樣對我,你這是膽大包天!老喬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
她大概猜到了這是一個圈套,先是喬嚴和劉立被抬了進來,後來是巧樂進來,現在是她。
但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巧樂會那樣說話,難道是被方公館收買了?
張千金至今也分不清真假,更不知道喬嚴是“不願回去”還是“被扣下了”,分不清巧樂是“背叛”還是被威脅。
讓她顛覆的感觀的是,方公館不僅有槍,還有這麼多人。
她抬眼看見方金河四平八穩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斯文利落的模樣和當時在桂西見到的時候別無二致。
他的一雙眼睛此時此刻往細金邊的眼鏡里打了出來,冰冷危險的涼意與當時在桂西司令府時她被冷冷盯住的時刻重合——
如同勢在必得蟄伏捕獵的野獸。
可怕至極。
這樣的眼神她在喬厚德身上也見過,他每次要殺人,或者殺完人,就是這樣的眼神。
細細密密的冷汗爬上了張千金的皮膚,寒意滲透進她的骨髓,她的手指抖了起來,她喘著氣聲音嘶啞:“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