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累著了吧,這樣遠的路。”
關玉兒微微睜了點眼瞧他:“哪裡有你累啊,看不出來呀方金河,你本事還挺大的呀!這樣多的朋友給你接風!這派頭,嘖嘖。”
方金河趕緊說:“都是從前做生意的人…….”他見關玉兒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終於改了口,“從前……玉兒也是知道的,都是為了謀生,混了江湖的……”他過去抱了一下關玉兒,有些忐忑,“玉兒不要嫌棄我!”
關玉兒哎呀喊了一聲:“方金河不要壓著我的腿!”
關玉兒本來就是躺著讓方金河捏捏揉揉,她嬌嬌小小地,方金河一抱就把她壓著了。方金河趕緊把她摟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去瞧了瞧她的腿腳:“壓哪了?我瞧瞧,老爺給你揉揉!”
關玉兒在冬天裡是一動也不想動的,特別是在軟乎乎的暖炕上,舒服的半眯著眼睛,任由方金河揉揉捏捏,跟只懶洋洋地睡不醒的貓兒一樣,看起來特別可愛。
關玉兒指了指小腿,有點黏糊糊撒嬌的意味:“就一丁點兒疼,揉一下就好了。”
方金河用腦袋拱了她一下,又抱著給她揉腿,心裡暖洋洋的:“都怪我太重了!寶貝兒還疼麼,要不老爺給你親親?”
關玉兒噗嗤笑了一聲:“你怎麼還這樣黏糊呀!今天的都親完了!”
方金河:“今天都在車上,玉兒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關玉兒心說你又來這一招!今天明明偷偷親了我好幾下,阿香在副駕駛都翻了幾個白眼,別以為我不知道!
“哼。”關玉兒懶洋洋地,不準備和他抬槓,但是她又窩進去了一點,貼在方金河的懷裡,像是軟乎乎的小貓兒尋著溫度起窩似的,方金河好好地抱著她,給她還團了暖暖的毯子,又有一搭沒一搭的給她順頭髮。
關玉兒眯著眼睛舒服的昏昏欲睡,慢悠悠的說著話:“你來上元是做什麼的呀。”
方金河湊近她親了親,“上頭下文了,調我過來。”他眼眸微微垂下,“玉兒放心,我不做什麼壞事的,我向來做的是正事,玉兒不喜歡的都不會做。”
關玉兒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方金河輕輕地,聲音溫和而寵溺:“因為咱們是月老牽線、天賜良緣,所以心有靈犀一點通,玉兒想什麼我都知道。”
關玉兒是個大家閨秀,她的夫君必然得是有體面的身份、拿得出手的名稱,以及能夠保護她的能力。從前他的確是有能耐,但是這能耐不能正大光明,也是分外的險要,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他不會再走老路,但是從前的人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他要在上元做商會會長,這些人遲早是要見面的,也不必迴避,他現在是給人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