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有些不一樣的女子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年。
「子言這是何意?」陸雋瞬間來了興趣,「子言的意思是,貴人出了事?」
裴子言輕笑,把桌面上的酒杯翻起一個,提壺倒酒,隨即酒杯推至陸雋的面前,說道:「收起你的好奇心。」
陸雋輕笑的看著面前盛滿的酒杯,「看來還是一個不能提的貴人。」
聞言,裴子言挑眉,可不是不能提嗎。
如今誰不知道百里家分兩支,一支是如今帝京的太傅百里鶴忠心於元宗帝。
另一支可是當今太后的親房,奈何百里家大房已經回了太西祖籍。
在元宗帝的眼中,百里家大房何嘗不是如同裕親王一樣的叛賊。
如今北疆動亂,元宗帝豈會放過這麼好能剷除裕親王的機會?
「多事之秋,陸兄還是少知道的好。」裴子言說著,便起身,往艙板上走去。
站至在這座船樓最高點,裴子言俯視著春江上的船隻。
似無意提起,「陸兄,此番你前來大燕帝京,是為何。」
陸雋聞言,淡然一笑,目光也是跳躍在春江的遠處。
他沉默了一會,道:「西涼風雨飄搖,我來此地躲躲清閒。」
「原來如此。」裴子言說著,似調侃,「煙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
「權、可真是好東西啊。」
陸雋看著手中端著的酒杯,聽著裴子言有幾絲諷刺的話語,輕笑:「可不是嘛,權可真是好東西。」
為了四海皆朝拜,各國可都是動盪不安啊。
西涼一個攝政王,南疆一個千歲爺,大燕一個裕親王,照著如今的趨勢來看。
大燕的裕親王才是掌權手握兵權最高的,畢竟,與北疆相隔的戎狄臣服在裕親王的腳下。
又因著閩地聖女摻合進來,為了平衡,或許除了江湖中人士,各國都會聯手來牽制北疆的裕親王。
這不光是裴子言與陸雋猜透的。
百里卿梧也是知曉的。
若是說別國的人只能與元宗帝聯手才能瓦解燕玦的勢力,畢竟,誰都有三分之地,也會明著給燕玦幾分薄面。
倒是元宗帝是恨透了燕玦,也是自己的江山,在怎麼說大燕的帝王依舊是元宗帝。
就算燕玦在如何得勢,借著一個巫蠱之術,元宗帝便能解決了一個親王。
雖然難度有些大。
不過聯合別放勢力,難度就會小很多。
船樓的二層,別有風味,許是今日出來遊玩的佳人甚多。
這二層諾大的船艙中,幾乎都是面容嬌好的姑娘,當然,除了個別端茶送水的小廝外。
在雅間中,一身白衣男子裝扮的百里卿梧神色淡淡的看著窗戶外的春江,眸瞳中隱隱可見光芒。
「姑娘,給榮王送了帖子,確定他會前來嗎?」姚屹坐在百里卿梧的左側,他壓制著聲音說話。
百里卿梧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盞,高深莫測的說道。
「你放心,榮王,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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