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把桃花玉簪插入百里卿梧的青絲間。
只是稍稍的穩固住,許是第一次綰髮,有些松垮,這般看著百里卿梧有些慵懶之美。
百里卿梧挑眉,「好了嗎?」
此刻的燕玦卻是覺得百里卿梧青絲中的那根桃花玉簪礙眼極了。
於是和銅鏡中的百里卿梧對視一眼,說道:「沒有。」
沒有?雖然有些松垮但也沒有到不入眼的地步啊。
怎麼就沒好了?
百里卿梧正是要起身,燕玦卻是把她發間的桃花簪給取了下來。
滿頭的青絲又是重新傾瀉而下。
然後取下自己頭頂上的玉簪,手法熟悉的把百里卿梧的青絲給綰好。
百里卿梧震驚的看著男人一氣呵成的所有動作。
就連屋外的慕容井遲看著燕玦這番動作都是怔愣住,然後默默的心裡說道,幼稚!
「桃花簪斷了?」百里卿梧起身看著散著青絲的燕玦。
這一眼好似又定格住了。
光滑順垂的青絲如同上好的絲緞,劍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漂亮眼眸,眉梢輕輕挑起。
那從骨子裡透出的魅惑此刻才是讓百里卿梧覺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妖冶的氣息。
他薄唇微微抿著,臉色略沉。
手中緊緊的握著桃花簪,然後突然一笑,把手中的桃花簪重新放在梳妝檯上。
百里卿梧皺眉看著男人的舉動,有些不解的說道:「難不成你也想我替你綰髮?」
燕玦倒是想,但是看著百里卿梧手上的手臂,道:「就是覺得本王的髮簪配的上今天的你。」
聞言,百里卿梧更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無比妖冶的男人。
然後把目光又是看了看梳妝檯上似乎被嘲笑的桃花簪,目光有些渙散。
難不成燕玦知曉這桃花簪是大哥送給她的?那也不對啊。
百里卿梧正是打算拿起梳妝檯上的桃花簪,手臂微微一動,疼痛感便傳遍全身。
就乾脆懶得在拿起,反正也不會掉。
然後目光又是看向燕玦,說道:「許多情他們該是回來了吧。」
這時,大門前的慕容井遲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
百里卿梧和燕玦都是看嚮慕容井遲。
慕容井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彷佛打斷了燕七的好事似的。
不過赫連展三人在正廳等著,總不能讓他們等到燕七和百里卿梧分開的時候吧。
隨即,輕咳一聲,說道:「燕七,赫連展他們來了。」
燕玦眉梢緊皺,然後說道:「你先去,本王隨後就來。」
慕容井遲看著燕玦散著的發,微微點頭,「儘快啊。」
慕容井遲離開的時候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昨夜給百里卿梧的吃的就是軟骨散。
因著雙臂手上的原因,到現在應該暫且發現不了。
不要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要怪就怪他壓根就不相信百里卿梧。
誰讓百里卿梧與南疆熾帝的關係不一般呢。
百里卿梧目送慕容井遲消失在那大門處後,腳步也是開始挪動。
衣袖卻是被人扯著,回眸,挑眉:「你不去嗎?」
燕玦卻是看了一樣梳妝檯前的椅子,說道:「你坐下。」
在燕玦那雙深幽的眼睛注視下,百里卿梧坐回梳妝檯前的椅子上。
然後只見男人的手往她的面前一伸。
然後手掌張開,手中的東西讓百里卿梧神色沉了沉。
「拿著。」
百里卿梧抬眸看著正是俯視著她的男人,眼中滿是複雜之意,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