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上有塵,塵中是他。
心中塵,塵本心。
何謂心中塵,有塵亦有心。
佛說:紅塵皆亂,顛倒磨折之苦。
我醒悟,來路風塵僕僕,畢竟佛祖不渡眾生苦。
——
荊陽城門外的血流成河猶如天邊掀起的通紅,似血的殘陽把荊陽城的輪廓清清楚楚的勾畫出來。
城樓下那抹素白錦衣的女子懷中抱著的男人好似就此沉睡過去。
女子染滿血跡的手顫抖的撫著男人的臉頰,她的雙眸中最後的色彩好似隨著男人的沉睡就此消失一般。
「主子!」
齊越與齊墨趕來時,看到的場景便是血泊之中一襲紫衣颯颯的男人在百里卿梧的懷中在也沒有睜開眼睛。
他們被這那血泊刺紅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那麼一幕。
慕容井遲雙手緊握,在城樓之上的一別,原本以為去與赫連展幾人會合後。
趕來這裡便能扭轉乾坤。
誰知,那一轉身,便是與這種場面和燕七相見。
許多情原本緊握著的鐵棍看著那一幕,丹鳳眼中的瞳仁在微微顫抖。
而這個時候,黑衣人也是蜂擁而至。
許多情、幾人便是發狠的與蜂擁而來的黑衣人交手。
齊越與齊墨廝殺紅了眼,這些異族之人在他主子的地界中如此放肆。
「殺!」
齊墨的聲音迴蕩在上空。
一時間,荊陽城樓外廝殺聲才是真正的鎖魂曲。
風佛過之處,全是肅殺。
刀劍聲共鳴,血漸起染紅了這荊陽。
就在所有人都廝殺紅了眼的時候,鍾叔點了黎賦穴道,黎賦直接暈了過去,一個黑衣人扛著黎賦便消失在城樓外。
而風洵被重重的撞擊在城牆之上,亦然是被黑衣人扛著離開。
鍾叔最後往百里卿梧看了一眼,神色複雜之中有著陰戾。
這個女子剛剛的氣勢,他可不信只是一時間而來的仇恨。
這個女子絕對是珂兒統一天下最大的絆腳石。
今日不能除之,鍾叔便知道日後更加艱難。
但是如今並非他一人能除之。
如此想著,只有來日方長。
如今大燕裕親王已經徹底從大燕消失,天下打亂。
還怕一介女子不成?
就在鍾叔側身看著百里卿梧時。
百里卿梧驀然抬眸,狠戾的雙眼對上鍾叔那雙精明的眼睛。
鍾叔眼睛一眯,便是轉身,騰空而起,消失在剛剛的地方。
百里卿梧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城牆之處,那雙嗜血的眼睛猶如一頭猛獸在巡視獵物。
待百里棠趕來時,本憂心於百里卿梧,看到的卻是滿身是血的百里卿梧擁著血泊中的紫衣男人。
蘇曼歌緊緊的扯著百里棠的衣袖,嘴巴微微一張,便鬆開百里棠的衣袖。
往百里卿梧走去。
「卿梧。」蘇曼歌喊的小心翼翼。
一動不動的百里卿梧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回神。
「卿梧,我和你二哥來了。」蘇曼歌從未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此時的百里卿梧便是讓她心酸不已。
她說她不喜燕玦,可燕玦出事了,她以往那雙眼睛中的色彩去哪兒了?
「卿梧、」蘇曼歌慢慢蹲下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