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目光並沒有在她臉上眼睛,伸手佛過百里卿梧貼在臉上的髮絲。
「想哭就哭吧。」
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畢竟,燕玦的威名再是如何。
也沒有傷及無辜之人半分。
百里卿梧的目光慢慢凝聚在蘇曼歌的臉上,無言。
燕玦說,他要舍了北疆。
所以,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舍了嗎。
可是他怎麼連自己都護不住。
燕玦、這就是你的計劃,舍了北疆。
是你舍了北疆,還是你的北疆舍了你?
百里棠走了過來,直接從百里卿梧懷中抱過燕玦。
「燕玦、」百里卿梧眼中一絲恐慌掀起,染血的手一扯,從燕玦手中掉落的刺鞭落在百里卿梧的手邊。
「卿梧,風洵已經被他的人帶走,回王府。」百里棠的聲音是格外的冷靜。
這個時候,百里卿梧的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
「你要帶他回王府做什麼!」百里卿梧幾乎是嘶吼出來。
蘇曼歌見狀,臉上全是擔憂,她拉著已經跪坐在血泊之中的百里卿梧,說道:「卿梧,你清醒點。」
然而,百里棠淡淡的看了一眼如此不理智的百里卿梧,直接轉身往城門走去。
「二哥!」百里卿梧推開蘇曼歌,踉蹌的從血泊中爬起。
「卿梧,你不要這樣。」蘇曼歌快速的站起身來挽著百里卿梧的手臂,大聲道:「燕玦死了!燕玦死了!」
在掙扎著的百里卿梧突然沒有在掙扎,她看著蘇曼歌。
「燕玦死了,這個天下要亂了,卿梧。」蘇曼歌鼻子一酸,她也哭了出來。
——
殘陽了盡,城樓外橫屍遍野。
最終南疆的人寡不敵眾,阮贇帶著軍隊一直追擊到荊陽城門外兩百里外,逃掉的僅僅只有三人。
戎狄王子耶律錚也從荊陽城消失不見。
此番在裕親王府前死人當中幾乎有一半的人穿著大燕服飾的戎狄人。
深夜中的荊陽城樓外,圍繞的全是姜珩從雁北關帶來的兩萬兵馬。
而姜珩,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裕親王中燈火通明。
大堂之中擺放的一具是紅木棺材。
整個大堂之中都是肅然的氣氛。
齊氏兄弟兩人各站一方,守在紅木棺材前。
左右兩邊的太師椅上相繼坐著赫連展,水悠,慕容井遲,以及許多情、百里棠,蘇曼歌。
還有站立著的阮贇,以及楊戚淵。
所有人的視線都是看向跪在地面上,手中拿著冥紙一身素白錦衣的女子。
百里卿梧神色淡淡,把手中的冥紙放入面前的火盆之中。
竄起的火苗把百里卿梧的面容照耀的更是冷漠不已。
蘇曼歌最終把目光從消瘦的背影上挪開,輕嘆氣。
百里棠緊緊的握著蘇曼歌的手,兩人相視一眼,好似在對方的眼中找到安慰一般。
許多情深深看著百里卿梧消瘦的背影,別開眼。
誰道世事無常,從此便是與燕七陰陽相隔。
「王妃,節哀順變。」開口的是赫連展。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和燕七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個女人與燕七都非薄情之人。
這個時候,蘇曼歌的目光看向紅木棺材。
質疑道:「燕玦身手了得,為何從城樓摔落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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