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面帶笑意,語氣不明的開口:「我都說了是故人嘛,黎閣主,裡面請。」
黎庭壓制這心中的震撼走進大廳中。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已經落座在主位上的燕玦。
如果說是燕玦,這也解釋的通了。
在江京閣大火中拼了命的救百里卿梧。
難怪,難怪啊,難怪羌雪一個勁的反駁他的話。
既然救百里卿梧的是燕玦,那就沒有什麼說不通的。
不過,燕玦以西涼攝政王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那真正的攝政王去哪兒了?
也難怪向來不和的攝政王與晉王一朝之間就握手言歡了。
也難怪西涼攝政王會失憶,也難怪西涼攝政王從大燕回到西涼後身受重傷。
用攝政王的身份在西涼養傷。
他還是低估了燕玦的手段。
本以為大燕裕親王會隨著在城樓下墜落而身亡,從此成為大燕的歷史。
卻不知這只是燕玦給世人的一個障眼法。
「別光盯著燕老七啊,黎閣主,坐!」陸雋滿臉笑意,似乎與黎庭很熟絡般。
黎庭回神,神色頓了頓,坐下後,心裡沉澱一下燕玦還活著的消息,才抬眸看向燕玦。
「這個時候在我的面前亮出你真實身份,就不怕我告知風洵?」
聞言,燕玦唇角溢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眸子卻深沉:「你、應該不會。」
黎庭輕笑,到底是故人,以往深交過,燕玦不是百里卿梧,不是說對付就能對付的。
更何況還是這個時候出亮出真實身份,且還披著西涼攝政王的身份。
如果說沒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出現在這裡。
燕玦的身份也不會露出來。
「所以,這般大費周章的請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黎庭說著,眼神中閃爍著某中情緒。
燕玦玩味一笑,似乎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漫不經心的說道:「南疆很多年前消失了一個莊王,後來又消失一個三皇子。」
「皆是消失,當年的莊王是如今奪命獄的閣主,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那三侄子,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在這世間活著?」
聞言,黎庭眉心擰了起來,三侄子?
秦貴妃的兒子,秦寅的外甥?
黎庭沉吟了片刻,才道:「你想說什麼。」
燕玦的眼眸中有著異常的笑意,他言道:「照著你和當年鍾皇后的關係,應該不忍看秦貴妃的兒子奪走鍾皇后兒子的皇位吧。」
黎庭眸色瞬間一冷,沉寂的看著燕玦。
如果南疆三皇子和風洵對勢,黎庭必然會站風洵。
黎庭是風洵的人,那麼就會阻止南疆三皇子。
南疆三皇子這重新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待回南疆之日,對準的就是南疆皇位。
與其說黎庭是風洵的人,不如說黎庭是為了熾帝才來的大燕帝京。
或許別人不知黎庭與風洵,黎賦的母親關係,但燕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