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去了攝政王府,這麼久了才看到攝政王妃的真容?」左墉有些詫異,九公主陸覓與攝政王和晉王的關係甚好,怎麼攝政王妃前來長安城這麼久了,九公主今日第一次見到?
「難道陸晟對東遼帝王的妹妹真沒有什麼感情,真的只是棋子而已?」左墉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疑惑的看向已經在梨花凳坐下來的年輕帝王看去,繼續說道:「這還真是有些像陸晟的性子啊。」
雖然眼前這年輕的帝王是假的,陸晟知曉卻裝作不知道,這點非常不像陸晟的性子,但是陸晟從東遼娶回來的女人就這樣放在攝政王府中不理不睬,相當於藏起來了,這還就是陸晟的性子了。
「這陸晟還真是不怕東遼皇室找他麻煩啊,把文政帝的妹妹娶來西涼就這樣晾著,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左墉說這句話時,目光微轉,好像是在問自己,也好像是在問那已經坐下的年輕帝王。
「於安找到了沒有。」年輕帝王淡淡看了一眼左墉後,沉聲問道。
左墉回神,往前幾步,說道:「該是被陸雋和陸晟藏了起來,微臣暫時還沒有找到於安的下落。」
說完後,左墉看著年輕帝王的側顏,若不是那日在街道上恍惚看到於安的模樣,他真的看要忘記真正西涼的帝王是在大燕中,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左墉從安逸中回過神來,現在左家的權勢會被真正陸然的歸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這年輕的帝王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本以為,當年左丞相會把那個人給解決了,卻沒想到左丞相有一顆憐愛之心,還讓那人活到現在,這個禍患丞相想好了該怎麼解決嗎?」年輕帝王說著,掀眸看著左墉:「倒是沒有想通當年照著丞相大人的狠辣又怎會放陸然一條生路呢?」
「皇上,你是陸然,除了你,誰還敢冒著誅九族的膽子取名為陸然?」左墉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充滿著怒氣,不知道是在為年輕帝王的話發怒,還是在為自己當年沒有解決真正陸然而發怒。
聞言,只見年輕帝王淡淡一笑,說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現在還是想想該如何從陸晟的手中找到於安吧。」
其實年輕帝王在說陸然這個人的時候,心中是很不爽的,就感覺那是自己的名字,有朝一日突然那個名字真正的主人出現了,就感覺他這些年來就為真正的那個陸然活著一般。
真正的陸然回來了,他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就該退出,或者就該死了。
「皇上放心,於安微臣一定會找到,不過這段時間皇上還是拖住攝政王才是,有攝政王在,好多事情都無法辦成,反正攝政王從東遼回來後,都會與皇上聊些有的沒的,皇上不如將計就計,從攝政王的口中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疑的地方。」左墉說著,就在年輕帝王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左墉自認是因為他,眼前的少年才能坐上人上人的位置,如果沒有他左墉,誰知道這個少年能不能活到今日?
是以,在只有他們二人的事情,左墉從來就不把這個少年當成君王,當然,在左墉的骨子裡就知道這個少年是假的帝王,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不過讓左墉有些可笑的是,這個少年已經快要脫出他的掌控了。
年輕帝王看左墉的動作,深幽的眼眸中泛起一道寒光,接著淡淡一笑,他說道:「丞相大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朕,有讓丞相大人就坐嗎?」
左墉的身子一僵,然後深深的看著對面帶著笑意正看著他的少年,不由的想起當年宮變的時,在長安城中偶然看到的一個男孩。
那時,西涼皇室因為老皇帝的病重動盪不安,攝政王陸晟幾乎一手遮天,太子也被暗害,除了晉王,所有的王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左墉與老皇帝的關係不單單只是君臣,還有兄弟情,左墉是斷然不會幫著陸晟助紂為虐,是以,陸晟在超控朝堂的時,老皇帝突然薨時,左墉在朝堂上提出了立當時還只有六歲的十二皇子,陸然為帝。
攝政王陸晟主持大半的政事,左墉攜領內閣朝臣輔佐幼帝識學朝政之事,待幼帝長大成人直至完全能夠處理朝政,攝政王以及內閣大臣都把手中的權勢全全交給幼帝。
左墉那麼一提,朝堂上許多人都同意,而陸晟也不得不同意,畢竟一個王爺名不正言不順的也不好坐了那個位置。
於是,陸晟只能答應,不過陸晟也自稱西涼攝政王,好似在宣示什麼。
雖然陸晟沒有坐上皇位,但單單攝政二字就已經夠震撼人心。
當年西涼的朝堂上,誰都有野心,但是大多人都倒去了攝政王的陣營之中,左墉與幾個心腹站立在幼帝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