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時的左墉在看到那個與剛剛被他扶持的幼帝長的極為相似的孩子時,左墉就想到了荒繆的想法,雖然當時被左墉否定了,但是最後左墉還是去做了。
左墉把那個與陸然長得很像的孩子帶去了皇宮。
左墉讓那孩子觀察幼帝陸然的舉動,學陸然說話的神態,學陸然笑,學陸然沮喪,學陸然惆悵,學陸然所有所有的東西。
在那孩子神態動作都與陸然一模一樣時,就連左墉都有些恍惚,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那孩子學的了陸然所有,但學不來皇室人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貴氣。
當然,那個時候的那個孩子在左墉眼中已經很滿意了,於是,左墉瞞著所有人偷換了幼帝。
原本左墉想的是把真的陸然給殺了,但是左墉終究沒有下的了手。
把陸然的記憶用閩地之術給抹去,送往了大燕……
時過境遷,好像都物是人非,攝政王陸晟這些年來除了幼帝剛登基那兩年太過囂張外,都比較收斂,或許是因為在大燕受了重傷的原因,這些年並沒有在朝堂上太過的囂張。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變了,當初那個一身弱懦的孩子如今也有了一身貴氣。
到底還是這皇宮養人,就算身體中沒有流著皇室的血,一樣能夠養出尊貴之氣,現在誰敢說,這皇帝是假的?
只是左墉在聽到年輕帝王這道帶著尊卑的語氣時,左墉輕笑:「皇上可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如今所有的種種,又是誰給予皇上的?」
果然,少年在聽到姓甚名誰的時候,神色暗沉,他冷聲道:「多謝丞相大人提醒,如果丞相大人不提醒,朕還真的忘記了朕到底姓甚名誰了。」
左墉見少年不屑的樣子,輕笑:「曾樑,想當年本丞相把你帶來皇宮時,你才這麼大一點呢。」左墉說著,就伸手比劃著名,眼中有著淺淡的笑意,就像是在回憶當年的事情一樣。
「如果不是本丞相把小曾樑帶來皇宮,想必小曾樑早就不在這人世了吧。」左墉說著,目光往對面貴氣無比的男人看去,又是一笑:「皇上啊,微臣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微臣就是想著,微臣能把皇上捧到如今的位置,也能把皇上打回原來的位置,現在你我君臣二人也是前不能攻,後不能退,如果還內鬥,皇上這個位置,遲早是要還回真正的陸然。」
左墉說著,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有深度,他見那少年的神色有著明顯的變化,繼續說道:「微臣知道皇上暗中養的有幕僚,差不多也羽翼豐滿,但那又如何,西涼真正的核心還在陸晟手中握著,想要真正的掌控西涼,還需從陸晟下手。」
「這些年啊,我總覺得陸晟在搞什麼陰謀,什麼大病,本以為是陸晟在挖坑等著我往下跳,誰知陸晟真的是在攝政王府中養傷,早知道陸晟是真的在養病,當初就該趁著陸晟最虛弱的時候,好好的整治他一番,從他身上刮下一層皮,可惜啊,可惜,現在也來不及,陸晟怕是更難對付。」
少年深深的盯著左墉,神色顯然沒有剛剛那般自然,眉間還呈現了少許的焦慮,棘手的的確是陸晟,至於那個真陸然,他真的沒有放在眼中。
「現在該如何?」少年問道。
左墉見少年的姿態擺正了不少,又開始安撫道:「皇上放心便是,剛剛微臣不是與皇上說了嗎,陸晟不是時常都要等傍晚後才出宮嗎,皇上可以從陸晟口中探探於樓三兄弟的情況,如果陸晟不說,也無所謂,當然,最好能從陸晟的口中打聽出關于于樓三兄弟的事情。」
左墉雖這麼說,但也知道這個少年不是陸晟的對手,就算這少年手中也有不少的勢力,但姜終究還是老的辣,陸晟掌控西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次與陸晟以及陸雋的爭鬥不是他們亡,就是我們覆滅。」左墉最後還是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
少年收回目光,聽著左墉的這番話,雙手不由的握緊,他沉聲道:「陸晟眼下不就是有個突破口?這麼無視東遼文政帝的妹妹,東遼就這麼看著?還有九姑姑,我早就發現了一些端倪,比如,九哥哥對陸晟格外的上心,似乎已經超出了兄妹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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