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著盔甲,盔甲殘破不堪,上面還有風乾的血跡。再看臉,鬍子拉碴,看不清楚臉,但眼睛卻很好看,眼神十分堅毅。
察覺到旁邊有人,男子抬頭看向傅杳,「你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傅杳抱著劍道,「轉是投胎執念都跟了來,這執念是有多深。」
男子沒回話,他見到傅杳手裡的劍,道:「那是我的劍。」
「你的劍?」傅杳將劍抽出,把有字的那一面對著他,「那為何上面寫著『鍾離』二字。」
目光觸及到上面的字刻,男子盯著字看了半晌,才喃喃念道:「大兄……」
「大兄?」傅杳想再問,那男子卻又回到了嬰兒的體內。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傅杳有些暴躁,「臭糟老頭子!」給她弄出這麼一樁麻煩事。
國師府,天玄子打了個噴嚏。
道童見了,忙去關窗。
「不用關沒事。」天玄子正在看著面前的請柬,「這些請柬都是讓我去祈福算八字的?你明天全都推了。」
他是道士不錯,但是並不擅長這些。
道童稍微猶豫了下,回稟道:「這種的請柬,基本上上門一次,都能得到幾十兩的喜錢。」
國師府上下大多是靠著這些銀子維持著,不然靠著朝廷的俸祿,早喝西北風了。至於陛下的賞賜,御賜之物,不能賣不說,還得花錢供著。
「有銀子?」天玄子立即改變了注意,「那去。以後這類的帖子,別管銀子有多少,我們都接。」
道童:「……是。」
「你就這麼缺錢?」
突如其來的女聲讓室內的兩人不由循聲看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窗外靠著床站著一位黑衣女子。
道童正要問她是誰,天玄子卻已經站起了身,恭敬道:「前輩。」
「別前輩了。」傅杳從窗外跳了進來,「上次叫是懶得反駁你,你還叫上癮了是吧。天茗子這是有多窮,死了還要你來賺這些小錢。」
天玄子有些不好回答,他對道童道:「你去沏杯茶。」
把道童打發下去後,他才道:「我和師父不同,師父好歹還有陰陽眼能見到一些東西,我卻什麼法術都不會,一切都只能靠著國師這個名號裝腔作勢。想著現在能賺一點是一點,將來賺了銀子就回青峰山,用這錢修把道觀修一修。」
「還真是樸實無華的夢想。」傅杳鼓掌道,「我和你師父好歹認識一場,也不能就這樣看著揭不開鍋。這樣吧,我教你個法子,你可以賺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