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侍者去世後,很少會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喜好。
再後來,他解脫於肉身的束縛,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沒有轉變的太快。至少在吃東西這上面,筷不過三一直保持著。
傅杳能注意到這些細節,看來對他多少是存了那份心的。
一想到這個,鍾離有些苦惱。
雖然他平時和傅杳相處還算鬆快,但是男女之情這種事情最令人煩惱。他無心於此事,又何必讓人陷得太深。
或許是該找個機會和傅杳把話說清楚。傅杳那麼聰明,應該會明白過來。
這場筵席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傅杳喝了點小酒,很隨心所欲地出了道觀。
鍾離見到,沒有特地跟上。
因為旁邊竹之看著他,似有話要說。
好一會兒後,竹之才看著他開口道:「鍾離公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鍾離不知道他這掐頭去尾的要說什麼,擰眉等了片刻後,見他沒有後話,乾脆不浪費時間待在這。
……
傅杳出了道觀後,來到的卻是餘杭。
餘杭距離里水不是很遠,當天,對她來說,哪裡都是近在咫尺。
而此時此刻,她見到餘杭城中一片混亂,不少人正騎著馬到處找人。而巷子的一角,傅侍郎正摸著受傷的肩頭,死死咬著牙蜷縮在角落裡。
殷紅的血從他肩頭一一滴落,傅杳卻沒有上前去幫助。
她知道,他真正的劫難不是在這。小小的餘杭城而已,他肯定能逃出去。
巷子外面人來人往,很快就有官兵找到了這條巷子裡。就在那些官兵距離傅侍郎越來越近時,前面有一戶人家突然打開了門。
「發生什麼事了?」那戶人家估計是睡得早,這會兒開門的人都一臉惺忪。
「你有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官兵兇狠道。
開門的人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沒有沒有。我還是剛剛才聽到動靜打開門看情況,在這之前沒聽到什麼聲響。」
官兵們不信,強行進了他們家去搜。也是趁著這會兒的空擋,傅侍郎縮進了兩戶人家中間的牆縫裡。
牆縫被黑暗淹沒,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不會注意到這裡還有人。
很快的,那些官兵們從那戶人家出來了,又照了照巷子裡面,見旁邊沒人,只好撤離了這裡。
傅侍郎等了好一會兒,見無人復返,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卻沒立即出來。
現在城門的關著的,他去別的地方一樣不怎麼安全。還不如就在這裡待著,等到城門開了,再想其他的辦法。而且他現在身上還有傷,只怕現在還不能立即就走。
想到這,傅侍郎不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