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地看看冷風,實名羨慕。
「明明你什麼都會,怎麼也不教我一兩樣呢。」害得他現在跟幼兒園兒童似的,要從啟蒙訓練。
冷風熟練地在戰鬥機繁複的各種按鈕上操作,隨口回:「我教過,但你太小了,聽不懂。」
許宴壓根沒有這樣的記憶,非常懷疑,「我幾歲?」
冷風打開地圖查看位置,「一歲多。」
許宴難以置信地看看他,「你不會以為自己生了個神童吧?」
冷風理所當然地反駁,「你是心在生的孩子,是神童也不奇怪。」
許宴噫了一聲,突然吃到雙親的狗糧,牙疼。
「原來你也有被愛沖昏頭的時候。」
冷風不接受反駁,「我一直覺得你和心在是這世上最可愛的人。」
許宴:「……」雖然被說可愛我很高興,可老爸你能不能別板著一張臉說這種話?
危險區內,一輛民用懸浮車正往一個地方疾馳。
車裡金熙對著駕駛座生氣地大喊,「爸爸,那邊現在很危險!現在、立刻回安全區去!」
架勢座上的中年男子一臉焦慮,根本沒聽他的話。
「都讓你別跟來了,你就是不聽!」
金熙吼了回去,「我的話你不也沒聽嗎?那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要造反嗎?!」
男子就是花大的校長。
「你到底有什麼事非得現在這個時候去辦?不要命了?!」
金校長臉色疲憊,眼袋都快掛到嘴角了,和幾個月前儒雅的紳士形象差距很遠。
他眯著眼,因為睏倦,幾乎睜不開。
「這件事如果做不成同樣會沒命。」
平原上零星散落著一些小樹林,懸浮車從上方飛過,突然像是受到了重擊,只聽砰地一聲巨響,車子失去控制,不斷往下墜。
·
一隻外出捕獵的二級工蟲叼著獵物從高大的叢林中穿過,剛冒出頭來,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鎖鏈捆住了它的脖子,下一瞬間,屍首分離。
許宴和冷風從另外一邊走過來,看看濺得血紅的地面,許宴內心已經不會再起異樣的波瀾。
那天晚上和許心在聊過後,再次看到大片的血液,當發現自己的手不再顫抖的時候,許宴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已經感到恐懼了,困擾了那麼多年的心結解開了。
能自如使用精神力鎖鏈後,許宴今天的特許一整天都在練習這個。
和安然之前的試驗類似,許宴要不斷地變化釋放的力度,從中找出技巧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