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他才不信是因為親情什麼的,白一直將家族的發展看得極重,除非必要,否則不會輕易去殿下那裡求這求那,就算是見一面這樣簡單的請求也不會。
也不是說他沒有親情,只是在他眼裡這樣遠遠地看一眼就夠了,提出這樣的主意,肯定帶著其他的目的。
當然他也一樣,他們是一類蟲。
「安什麼都不懂,以往就算了,過了十歲可不一樣,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晚了可能就錯過了機會。」
金一頓,抬頭撇了一眼十分自然地待在殿下懷裡的聿安,瞬間什麼都明白了。雌蟲十八歲行成年禮,但普通蟲族家裡,雌蟲十四五歲就可以訂婚約。
後面的幾隻兄弟都聽到了雌父和雄父的交談,互相對視一眼,雌崽抿緊唇,伸出手揪了揪雌父的袖子,眼裡帶著些希翼和嫉妒,世上唯一的雄神,無一不想伴其左右。
金回頭看了看,眼裡什麼都明白,這是一場賭博,成了就是萬代榮耀,輸了、惹了殿下的厭惡,就是跌入深淵。
在歌舞進行到一半時,白和金對視一眼,起身走到大殿的台階前恭敬地跪下:「殿下。」
艾希平淡地看著他們,將懷裡的聿安抱緊了些,聿安毫無察覺,悄悄探出頭來往下看。
「何事?」
白深吸一口氣,叩首道:「屬下家蟲已與神使五年未聚,家裡為此優思甚重,懇求殿下施恩,允許我們聚上一次。」
滿滿整個大殿都默默關注著這裡,無論是地位多崇高的蟲眼中都流露出欽羨,能與神明對話,這無疑是無上的榮耀,就像外面的蟲民羨慕地看著這大殿裡的蟲能與神共進年禮,這裡的蟲也羨慕地看著這獨一無二的一家。
艾希沉默著沒有說話,聿安卻從他的懷裡坐起來,臉紅撲撲地看著下方的雌父和雄父,嘴角輕抿,艾希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生氣地轉開了眼,沉聲道:
「准!」
由木偶蟲帶著,聿安緊張地和雌父、雄父共處在偏殿,艾希臉色不好地獨坐在黃金台上,連酒都沒心情喝,來之前還哭鬧著不想離開他,現在有了真雌父、雄父,早把什麼都忘了!
金仔細看了看自己分別了五年的蟲崽,彎下腰輕柔地給他整了整衣服,因為都是家蟲,也沒搞那些虛禮,顯得生分。
「在殿下身邊過得怎麼樣?」
聿安點點頭,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殿下對安安很好,雌父、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