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現吧。你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待我好,非但給你看,你哪裡有不明白的,我還能教你。”
陳萱先說,“像以前那樣關心阿年哥,那絕對沒問題啊。不過,我可是正經人,別的事可不能做。咱們清清白白的,我不是亂來的人,阿年哥你也不能亂來啊。”
“行啦行啦,你什麼時候見我亂來了。”
倆人商量好以後的相處模式,陳萱因為魏年肯上進念書,待魏年的態度恢復許多。非但如此,陳萱也願意同魏年多說幾句話了。陳萱跟魏年打聽,“阿年哥,那個陸家,是不是很有錢?咱們去大姑姐家拜年,陸家人給孩子壓歲錢怎麼給那麼多啊?”
魏年喝口熱水,見陳萱精神如常,心下也寬慰不少,“趙家是陸老太太的娘家,陸老太爺在軍需處任職,這可是肥差中的肥差。趙家以前做生意的本錢,就是陸老太太給娘家拿的。”
“哎喲,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錢。”軍需處聽說是管著軍隊吃喝的地方,陳萱還十分靈光地問魏年,“阿年哥,這麼說,大姑姐家的鋪子是在做軍中的生意啊?”
“你想的倒是挺美,陸老太爺在軍需處也只是個小小的科長,大事哪裡輪得到他說了算?”魏年道,“不過,軍需是肥差,就是個小科長,也有的是人巴結,所以,陸家日子比旁人家都要好過的多。”
陳萱一幅原來如此的神色,不禁又感慨一句,“做官就是好啊。”
魏年笑,“那是,士農工商,老話都這麼說。”
陳萱想了想,點頭,“別說,這話還是有道理的,看陸家就知道了。”陳萱平時過日子節儉,她並不貪財,但從帳目清晰度來看,就知道,陳萱也並非不看重錢財。不過,陳萱卻是半點不羨慕當官的,陳萱道,“做官雖然好,可是我覺著,不如念書。阿年哥你想,文先生是什麼樣的聲望,陸家太爺是什麼樣的聲望?雖然兩家日子都好過,可我覺著,名聲上是不一樣的。”然後,陳萱得出一結論,“念書雖然發不了大財,貴在穩當啊。而且,我覺著,念書並不是為了發財,嗯,念書的好處是能讓人變得聰明,變得明理,心胸也開闊。念書改變的是人的性格。就是想做官,多念些書也沒什麼不好。”
魏年總算是明曉陳萱對於念書這件事的執著了。
原本,陳萱也只是就陸家的財大氣粗多說一句,沒想到,接下來,魏老太太與陸老太太的交際倒是多了起來,趙老太太現在有了些打紙牌的癮,常會請魏老太太過去摸紙牌,再加上陸老太太,還有趙家的一個掌柜太太,四位老太太在一處摸紙牌取樂。魏老太太還時常在家設了牌局,請趙老太太、陸老太太過來。
以前,陳萱還以為沒見過陸老太太,結果,陸老太太一來,陳萱就認出來了,當初趙老太太五十大壽時,坐趙老太太身畔的,手上三四個金戒子,十分貴氣逼人的那位,原來就是陸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