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麼?萬一賠了呢?”陳萱對做生意完全沒有魏銀這種自然而然的態度,陳萱兩輩子的出身限制了她,所在,哪怕帽子寄賣賺了錢,陳萱真正要邁出這一步,還是會猶豫。
魏銀心裡的帳目比陳萱要清楚,魏銀說,“就是賠了,頂多當咱們沒掙過這筆錢。二嫂你想想,咱們的帽子,都是自己編自己做,成本就是鋪子裡的紗,市場上買的蕾絲,還有集市上跟人家定的席絲和處理過的秸杆,咱們虧能虧多少。一旦生意不好,把鋪子再轉手租出去就成了。”
陳萱想了想,她這輩子活著,就是為了不走上輩子的老路,就是為了,能活出個人樣兒!一咬牙,一跺腳,陳萱也豁出去了,“成,就這麼幹了!”
魏銀笑,“那咱們先跟二哥商量商量,再跟爸爸說一聲。”
倆人同魏年商量,魏年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一條先與她二人說好,“現在外頭世道還是亂,你倆時不時的去鋪子裡轉轉是成的,不要拋頭露臉的打理生意,這樣不大好。李掌柜家的小子這些年一直就在鋪上,挺機伶,派他到你們鋪子幫襯一二,准成。”
倆人對這事都沒意見,原本陳萱也沒空去鋪子裡,至於魏銀,別看在穿戴上很有想法,先前魏銀連開鋪子的想法都沒有,還是叫陳萱給帶起來的。也是魏老太爺說了,帽子賺多少都是她們的,魏家是經商的人家,魏銀自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才有這想頭兒。要不是有陳萱一道,魏銀自己也沒信心撐起鋪子。所以,魏年這樣說,姑嫂二人都沒意見。
倆人又同魏老太爺商量,魏老太爺尋思半晌,叫了魏時一道聽一聽,魏時沒什麼意見。魏時說,“這是妹妹和二弟妹的私產,反正賺多賺少都是你們的。就一樣,我可提前說,做生意都有風險。你倆小打小鬧的折騰折騰就行了,別把攤子鋪的太大。”
魏老太爺抽了鍋子旱菸,方在炕沿兒上磕了磕菸袋鍋子裡的菸灰,同二人道,“你們要自己開鋪子,先前從咱們鋪子裡拿的紗、綢都把帳清了,以後全作生意往來。再有,賠賺自負,家裡不要你們一文錢,也沒有一文錢給你們。”
魏銀點頭,“爸,我們知道了。”
陳萱點點頭,以示自己明白。
魏老太爺同魏時道,“明兒把李掌柜趙掌柜叫來,再請趙親家、何老弟過來,做個見證,立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