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次的副本休息中,她曾經遇見過風波公會的人,也說了幾句話。
畢竟作為永生之酒的人, 而且是永生之酒中成績排名前列的大佬, 想要跟她熟悉的公會不要太多, 彼此的寒暄中, 她聽到了一個消息。
風波死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余念其實並沒有太往心裡去,畢竟, 作為她這種已經復活了很多次的人來說,最常見的事情大概就是死亡了,儘管知道死亡的人是風波讓她心中生出一種惋惜, 但是這種惋惜也僅僅只是持續了兩三秒而已,隨後這種惋惜也煙消雲散了,甚至在余念的記憶中都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躺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全身的皮都被剝掉的躺在自己的面前,饒是余念也覺得這個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余念在晚風身上吃了一次虧,其實對於身邊所有的人都不保有一種不信任的態度,哪怕是副本裡面的人同樣是這樣的。
她沒有忘記這是一個單人副本,在這樣副本之中,應該只有自己一個玩家,怎麼可能出現風波呢?
「我不信。」余念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清凌凌的,但是卻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溫暖的殘酷。
躺在床上的風波頓時有些激動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甚至奮力的抬起了手想要去抓住余念的腕子,可是最終她沒有做到,只能躺在床上不停的顫抖,隨著她身體劇烈的抖動,她的肌肉上不斷滲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範圍之內了。
她的喉嚨裡面咕嚕咕嚕的發出了快速抖動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激動,可是卻很難說出一個字來,余念站在床邊看著這個「人」幾秒鐘之後,放棄了跟她繼續交流的想法,此時此刻她只相信自己。
就在余念開始準備繼續搜索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終於發出了一聲極為痛苦的□□:「沽酒……」
余念停頓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朝著床上的風波看去,她靜靜的看著對方,很快又聽到對方喊了自己一句:「沽酒。」
「什麼事?」
連續被人喊了幾次,余念覺得自己還是答應一聲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訴求比較好,就算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殺了我吧。」風波的聲音十分虛弱,看的出來,她已經時日無多。
「……」這個請求余念也是挺常常聽到的,讓她有一種自己就是一種劊子手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