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絕:「…」
他感覺這倆都不是什么正經人,他有點想鬆手了,要不放他們自相殘殺去?
阿諾德對自己僥倖保得一條狗命一無所知,被拎著領子還扯著嗓子問她:「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要氣我?」
「你瞧你,怎麼把人想的那麼壞呢。」
祁琅撐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說:「你以為我是記仇嗎?我才不是,我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告訴你做人不要囂張,不要跋扈,不要毒舌,要做一個陽光開朗溫柔友善的藍孩紙,對世間的一切都保有寬容和善意…你看你,現在不就變化很大嗎,你不覺得自己脾氣好了很多了嗎?不覺得罵你的人少了很多嗎?你以為這都是誰的功勞,要不是我督促你,你怎麼能變成更好的自己?」
阿諾德:「…」
你有什麼臉說我囂張說我不友善?啊!你有什麼臉說我?!
阿諾德身形晃了晃,林絕扶住他,看著對面一本正經的女人,那一刻突然體會到了阿諾德的絕望。
「你不是說不讓我和她多說話。」
他壓低聲音,誠懇地對阿諾德說:「要不你也忍一忍?」
「…」阿諾德有氣無力擺擺手:「殿下,公主殿下,我認輸了,認輸了行嗎?」
「哼,早這麼識相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嗎。」
祁琅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來一張乾淨的帕子,遠遠糊到阿諾德臉上,嫌棄說:「快擦擦,瞧你那一臉磕磣的,辣我的眼睛。」
阿諾德扯下帕子,沉默地擦著臉上的血污,已經心累到無話可說。
林絕看著渾身毛都耷拉的阿諾德,雖然知道不應該,還是莫名有點想笑。
手指抵著鼻子咳嗽兩聲,他抬起頭,含笑看著對面的祁琅,扶著帽檐問好:「向您敬禮,尊敬的公主殿下,殿下別來無恙。」
「好說好說。」
祁琅叼著糖,笑眯眯看著林絕:「我之前就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林少將你看,咱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林絕微微一笑,阿諾德聽祁琅又開始瞎撩騷,渾身避雷針都豎起來,連忙走到林絕前面,像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張開手護著林絕不讓祁琅和他說話,警惕說:「敘舊什麼的一會兒再說,你也看出來,他體內源能副作用已經到了峰值,身體快撐不住了,你那裡不是有治療藥,能不能…能不能幫幫他。」
阿諾德不想暴露蒂安特殊的體質,就含糊地以治療藥概括。
他不知道祁琅會不會答應冒著風險救人,也不知道祁琅會提出什麼要求來換取這份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