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謊,她的特殊源能既是毒藥也是解藥,既能加速基因崩潰,也能緩解基因紊亂,這基因不亂了,那可不身體棒棒的嘛。
然而宗政表示不吃她安利,他說:「祁小姐真的不能把我體內的東西取出來嗎?」
「您也一把年紀了。」
祁琅含蓄說:「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宗政微微一笑,也並不顯得失望。
他看了看她,卻慢悠悠說:「我生氣了。」
祁琅生生咽下那句「跟她有屁關係」,露出一個禮貌而不失疑惑的表情:「???」
他垂著眼睛,看了看祁琅還死死攥著他的手,似笑非笑晃了晃手:「我生氣了,所以不給你握了,你快放開我。」
「…」祁琅一時嘈多無口:「您是小學生嗎?」
她是不是應該回他「她不放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他來咬她啊」的經典小學雞幼稚台詞。
祁琅抬起頭,宗政正定定凝視著她,他的眼神很溫柔,唇角微微含笑,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看見,一定會以為他是在注視自己心愛的情人。
他突然身形晃了晃,整個人的重量都開始往她身上傾斜,祁琅「噯」了一聲,警惕說:「幹嘛?想碰瓷?」
「不是碰瓷。」
宗政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堂而皇之鬆懈著往她身上靠,輕喘了口氣,懶懶散散說:「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你要對我負責。」
「宗先生。」
祁琅額角青筋跳了一下,強忍著沒有把他甩到地上:「能不能好好說說,我求求您變回原來的畫風好不好?」
「不好。」
他用臉頰若有若無蹭著她鬢角的碎發,吐息微微灼熱。
「我知道…」
他突然在她耳畔低低笑了一下:「…其實你也不是沒感覺的,對不對?」
感覺個屁!
祁琅仰天翻了個白眼,把宗政也扶到旁邊的石壁上坐下。
塞壬坐在旁邊,目光怪異地看著他們倆,像是看見一頭狼和一隻羊廝殺過後,羊又繼續和狼相親相愛那麼詭異。
祁琅扭頭看他:「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神奇?」
聽起來像是要給他解惑的樣子…塞壬乖乖點頭,祁琅繼續說:「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神奇?」
宗政慵懶靠坐在一邊,撐著手看著祁琅又和那個年輕海妖說話,漫不經心去拉了拉她的手臂。
祁琅不耐一揮手,直接把宗政手臂甩到石壁上,塞壬聽著都疼,當事人宗政倒是若無其事,慢悠悠把手臂收回來,那模樣看在塞壬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委屈。
塞壬抖了一下,剛想點下的頭就生生僵在那兒,他遲疑著說:「我要是想…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