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總想打死那個狗日的,他也只是想想,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嘗試代入一下,他怕這男人真惱羞成怒要把她打死。
「怎麼會。」
宗政搖了搖頭,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又能怎麼辦,自己娶的妻子,也只能像父親一樣把她原諒。」
威爾遜敬佩地看著宗政,像是看著一個全身散發著聖光的聖父。
然而反著想一想,連這樣的男人都被她折騰到原始社會,她這個人又到底得是多喪心病狂。
威爾遜相信了宗政說的話,一來他實在不像是騙人的人,看著比祁琅真誠太多了;二來他說得那些也都是祁琅能幹得出來的事兒,威爾遜驚訝過後竟然絲毫不覺得奇怪。
這樣了解她的人,再想想那會兒祁琅的態度,要說兩人沒關係那才是騙人的。
威爾遜認為他們即使不是夫妻,也是小情侶倆鬧矛盾了。
於是承諾和良知在威爾遜腦中以前所未有的激烈態勢廝打了起來,威爾遜有心想說,覺得應該給那個牲口混帳一個教訓,但是想想那會兒祁琅的叮囑,也不好違背承諾。
糾結許久,威爾遜艱難地終於還是決定遵守承諾,所以他緩緩開口:「我很抱歉宗先生,但是…」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您了。」
宗政突然打斷他,他表情沉重:「她懷孕了。」
「哦,她懷孕了,懷就懷……誰懷孕了?!」威爾遜的表情漸漸呆滯,又由呆滯轉向空白,最後從空白迅速變為暴怒跳腳:「這怎麼可能?!這幾個月都沒事,你怎麼知道的?!她不可能懷孕——」
「她應該是用了抑制劑,矇混過體檢,又一直不顯懷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
宗政落寞垂下頭,沉痛說:「因為她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信,說她恨我,要報復我,她說她要帶球跑了。」
威爾遜:「…」
「我也不是怕她帶球跑。」
宗政難過說:「我就是怕她一個激動,連球也不要了,只有她自己跑了。」
威爾遜:「…」
威爾遜一口老血噴出來,眼前發黑,二話沒說就倒了下去!
#艹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才認識你們這操蛋的夫妻倆!#——
第66章
當新三團的士兵們得知團長要召集他們的時候,他們是拒絕的。
連三團餐廳窗口那條常年懸著的鹹魚都知道,碰上團長准沒有好事兒,他們寧願在訓練場上打到躺屍,也不願意去面見團長大人那美絕人寰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