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南仔仔細細看她那臉繃帶,表示懷疑:「甩出去,能甩成這樣?」
「那個…」
祁琅不好意思說:「臉…臉先著的地。」
馬南:「…」
眾人:「…」
菲爾德:「你看,我就說這肯定是我們團長。」
還有誰能幹出比這更喪病的事情來?!
「看來摔得挺嚴重啊。」
道漫不經心的男聲,弗里茲不知何時繞過來,雙手環胸站在馬南旁邊,饒有興味打量她:「艾肯尼校,是吧。」
「是是。」
祁琅刻意把嗓音壓得粗些,愧疚說:「抱歉啊長官,我這個臉實在見不得人,請您別見怪。」
弗里茲沒說話,反而走近了些,離她不過步的距離,繞著她慢慢轉悠起來。
祁琅眼觀鼻鼻觀心,只裝不明所以:「長官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弗里茲咬著拇指,慢悠悠地踱步,眼神卻像是鋒冷的利刃樣,寸寸苛刻地划過她身上每處。
他直覺有哪裡不對。
這個艾肯尼校走過來,他就升起種微妙的熟悉感。
經過馬南將軍的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肯定是沒問題的,而他也確定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女人,所以這種熟悉感簡直毫無邏輯又不明所以,但是弗里茲並沒有因此就輕易地把這種感覺忽略過去
——他野獸般的直覺曾在戰場上無數次救過他的命,所以哪怕再匪夷所思,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是弗里茲再眼銳心明,也實在不能從祁琅這種親爹都認不出來的裝束上看出什麼異常。
弗里茲心念動,語氣輕柔問她:「艾肯尼校,我們之前見過嗎?我為什麼總覺得你有些熟悉呢?」
「沒見過。」
祁琅搖頭,變著法子摘清自己:「之前我直在邊緣星球服役,哪有機會見過長官,今天第次見到長官,長官風采絕倫,實在讓屬下嘆服。」
這熱乎乎的彩虹屁捧過去,弗里茲卻連表情都沒變下。
他輕輕「嘖」了聲,站在她面前,不懷好意故意挑刺:「校,阿諛奉承也要有個限度,你都看不見我,又怎麼知道我風采絕倫?」
祁琅說:「我看得見啊。」
弗里茲:「你包得比木乃伊都嚴實,你怎麼看見?」
祁琅聞言扒開眼眶位置的繃帶,露出兩條針尖大的細縫,裡面是線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她理所當然地說:「我從這裡看見。」
「…」弗里茲:「你喘氣也是這麼喘的?」
「這就不太樣了。」
祁琅仰起頭,鼻孔位置的繃帶上被生生扎出來兩個指甲蓋大小的洞。
「…」弗里茲沉默了下:「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