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是的呢。」
弗里茲:「那你吃東西怎麼辦?」
「這我也早就想到了,特意囑咐醫生,給我把這裡弄成摺疊的。」
祁琅說著撥弄了下,嘴唇位置的繃帶往下卷了卷,露出個扁圓型的小口,祁琅可高興說:「我還帶了專用流食袋和嬰兒奶嘴,完全可以實現長期無吞咽自主進食。」
弗里茲:「…」
眾人:「…」
弗里茲複雜地看著她:「你還準備得挺充分啊。」
「哪裡哪裡。」
祁琅謙虛說:「主要是臉皮夠厚,就無所畏懼。」
弗里茲生生被噎地無話可說,他看向馬南:「將軍,有什麼想法?」
「…」馬南現在終於隱約體會到威爾遜當時的崩潰,他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臉都被這混帳玩意兒丟盡了。
「你…你好得很!」
他恨鐵不成鋼指著祁琅:「蒂安·艾肯尼,你回來給我等著。」
祁琅滿眼的天真無邪幾乎從細縫裡溢出來,又帶著極為欠揍的有恃無恐。
事兒得件件解決,先平安從這個變態手熬過去再說,至於馬南將軍嘛,等她再回來,黃瓜菜都涼了,那還怕個啥?
反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時間緊任務重,馬南也沒辦法把這已經半隻腳踏上船的混帳給薅下來,只能深吸口氣,對弗里茲說:「我把她交給你了,你隨便管教,缺胳膊斷腿都不是事兒,只要人還能剩口氣回來,其他的都無所謂。」
祁琅:「?」為什麼聽起來怪怪的?
弗里茲若有所思看了那邊頭霧水的祁琅眼,忽然笑了,笑得特別壞。
「你放心。」
弗里茲意味深長:「等回來,我定還你個脫胎換骨的好姑娘。」
……
祁琅上船,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裡鑽。
弗里茲看著她要跑,長腿垮,輕輕巧巧就擋在她面前:「校,這是要上哪兒去?」
祁琅打哈哈:「長官,我這個臉疼啊,我得回去上藥。」
弗里茲似笑非笑:「哪兒疼啊,我療傷很有手的,繃帶拆下來我給你看看。」
祁琅推脫:「這怎麼好意思麻煩長官呢。」
弗里茲:「我不嫌麻煩,你看不出來嗎?其實我這個人很愛關心下屬的。」
祁琅眼看著他說完這句話,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副官都哆嗦了下。
看得出來,完全看得出來。
祁琅再次推拒:「別了長官,我長得醜我怕嚇到你。」
弗里茲今天打定主意要跟她耗到底,慢悠悠從兜里摸出來根煙,又摸出來打火機,身形紋絲不動:「沒事兒,我不怕,只要你不會醜死我,我都能給你看。」